當眾人聽到流雲稱呼眼前這人為大師兄的時候,夏燁等人這才幡然醒悟過來,於是包括夏侯明在內的五人開始仔細的打量流雲口中的大師兄。只見此人長相極為英俊,白皙的臉上一對英眉猶如漆刷一般,漆黑茂密,眉毛下的雙眼閃爍著瑩瑩神光,如果仔細看下去的話,會給人一種想要深入瞭解此人的想法,微薄的嘴唇,嘴角總是掛著一道淺淺的笑容,給人一種極易相處的感覺。微風拂過,使得這人竟然有一種超然的感覺。
看到眾人都在看著自己的大師兄,無奈之下流雲不得不上前一步指著白衣男子對著夏侯明等人說道:“夏伯父,這人便是我的大師兄——藍一帆。”隨即流雲又對著大師兄藍一帆說道:“大師兄,這幾位便是師父交代給我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正準備進入封天殿告訴師父,大師兄,這個時間你沒有去修煉,怎麼有空閒到這裡了?”
藍一帆眼中露出驚訝的神色看向夏侯明以及身後的夏燁四人,眼中的驚訝漸漸的轉變成疑惑之色,對著流雲不滿的說道:“我記得師父曾經交代過你,只是帶著一個名叫夏陽的人前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些人都叫夏陽不成?”
流雲一聽便知道師父並沒有告訴他後來的事情,於是,流雲講藍一帆拉到一旁,對著藍一帆說道:“大師兄你誤會了,你且聽我說完事情的整個經過然後便會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藍一帆知道自己這個小師弟的性格,雖然年少,但是絕對不是那種做事不負責任的人,既然他已經這般說了,所以藍一帆只好耐著性子聽流雲的解釋。
看到藍一帆這幅模樣,流雲心中一喜,立即對著藍一帆說道:“大師兄,事情是這個樣子的,自從師父交給給我這件接應人的事情之後,我便是立即趕路,誰知道剛剛走到距離紅葉成還有一半距離的風雷鎮時,機緣巧合之下便遇到了他們......”
夏燁幾人聽到那個叫藍一帆的人只是說帶著夏陽一個人前來烈元宗,心中不明白其中的原因,紛紛看向夏侯明,夏侯明雖然知道,但是卻不能講實情告訴他們,所以,夏侯明只能對著夏燁幾人說道:“封天長老與我本是舊識,所以想要見一見夏陽,只是夏陽因為和他師父武先生已經前往了紅葉森林,所以,我便打算帶著你們來見見封天長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機緣會被封天長老納入門下,這樣的話,你們的修煉便會毫無後顧之憂,而且還是由封天長老親自教導你們,這可比你們在紅葉城,甚至於在烈元宗當一個普通弟子都要強上幾十倍。”
夏元幾人聽了之後心中恍然,他們並不知道夏侯明是在騙他們,只有夏燁眼底露出一絲疑惑以及恍然,只是看了一眼身旁的四人,又看到夏侯明對自己施加的眼神,夏燁便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為並不像大伯剛說的那般,明悟這一點的夏燁點點頭,似乎在對著夏侯明說道:“放心,他並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夏元他們。”
夏侯明看到夏燁眼中的疑惑之色時,就已經知道了以夏燁的心智他的心中已經起了疑心,只好示意夏燁不要說出來。總算夏燁識得眼下的情況,並沒有讓夏侯明失望。對著夏燁不著痕跡的點點頭,夏侯明便看向不遠處的流雲和藍一帆。
“真的?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藍一帆聽完流雲的講述之後,緊緊盯著流雲,看到流雲眼神深處的那片坦然,藍一帆便知道流雲並沒有說話。隨即藍一帆不再理會流雲,對著夏侯明走過去,雙手一恭對著夏侯明說道:“小侄藍一帆見過夏伯父!”聲音不卑不吭,顯得氣度非凡。
夏侯明立即拱手說道:“藍少俠千萬不可如此,您可是封天長老座下大弟子,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紅葉城中的一個小世家的人物,怎當得起藍少俠如此大禮。”
藍一帆放下雙手,對著夏侯明說道:“哪裡!哪裡!夏伯父就不要見外了。不過夏伯父,現在是不能見到師父他老人家了!”
“哦?難道封天長老再一次選擇閉關了?”夏侯明疑惑地問道,如果說封天長老真如自己所說的那般又一次閉關的話,那麼封天長老什麼時候出關還不知道,若是讓夏陽的外公,烈元宗的宗主知道他的外孫沒來,而是隻有他們來了,以自己對夏陽外公的瞭解,他肯定會遷怒與自己,同時還會毫不猶豫的將夏燁四人驅除出烈元宗,這也是夏侯明為什麼要立即拜見封天長老的緣故,他就是希望能夠藉助封天長老這個紐帶來緩和他和宗主之間那種劍拔弩張的局面。可是現在沒有想到,就在他以為很快便能見到封天長老的時候,封天長老的大弟子竟然說,現在他還見不到封天長老,這幾乎已經將夏侯明所有的計劃全部打亂。
“夏伯父你誤會了,師父並沒有閉關!”藍一帆見夏侯明疑惑的模樣立即解釋說道。
“不是閉關,難道說封天長老外出訪友了?不知道封天長老何時外出,又是何時回來?”聽了藍一帆的回答,夏侯明心中一鬆,想到封天長老這人比較喜歡四處訪友論道,夏侯明以為這一次封天長老可能又是應了某位故交好友之約,暫時離開了烈元宗。想來封天長老知道他們很快就會到達烈元宗,肯定能定不會出門太遠。
“夏伯父,師父也並沒有外出尋訪文友!”隨即藍一帆沒等夏侯明詢問繼續說道:“今日一早,宗主便派來使者前來說是找師父有要事相商,師父只是交代了一下便跟著使者走了,至於師父什麼時候回來,並沒有交代,所以,我剛才才會這般說。”
夏侯明聽完之後,才明白自己確實是多心了,只是想到這件事情關乎著夏家的未來,所以,但凡有一點不確定的因素,都會觸動夏侯明那敏感的神經,畢竟這烈元宗帶給了他太多的回憶。想想經理的這些事情,真可謂是一波三折。夏侯明朗聲笑著說道:“哈哈,看來我確實是多想了!”
藍一帆笑著說道:“夏伯父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的,這樣吧,夏伯父你們先隨我進入大殿中去,我想長途跋涉之下肯定也沒有休息好,你們先稍事休整一番,說不定我師父就回來了。”
夏侯明想了一想,心中覺得藍一帆說的有理,於是點點頭說道:“就按你說的安排,我們先進去,然後再等封天長老回來。”隨後夏侯明對著夏燁四人說道:“走,我們先進大殿!”
藍一帆看了一眼眾人,然後對著夏侯明說道:“夏伯父請!”便在前面帶路,流雲緊隨身後。
夏侯明看了一眼像是變了一個人的流雲,心中暗道:“這流雲雖然不是交橫跋扈的那種人,表面上看去似乎十分懼怕他的大師兄,但是在他的眼神深處,始終保持著清醒的意識,其眼神深處可以明顯察覺到的不是畏懼,而是來自心底的敬服,能讓流雲這種桀驁不馴的人物,從心底泛出敬服的念頭,這個藍一帆一定不簡單。”
夏侯明等人在藍一帆和流雲的帶領之下,終於來到了封天殿殿內。想象中的那種富麗堂皇,奢華無比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在夏燁四人的眼中,在他們眼中看到的是,這座殿宇雖高,從外面看著看上去一副極為壯觀雄偉的感覺,但是殿內的裝飾卻極為的簡單,可以說是要比夏家的會客廳還要簡單。這讓夏燁等人心中覺得不可思議,作為烈元宗宗裡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極高的長老,所居住的環境竟然是這般簡單。
藍一帆似乎是看清了夏燁幾人眼中的驚詫,也許是因為見多了這種場面,所以,藍一帆笑著對夏燁幾人說道:“家師不喜歡太過複雜的東西,所以這裡便佈置的極為的簡單,倒是讓幾位見笑了!”
夏侯明搖搖頭說道:“藍少俠說的哪裡話,這封天殿內的東西擺放的雖然極為的簡單,但是,每一樣東西都可以說是各種的極品,而且,這些東西又來自不同的地方,風格各異,竟然擺放的讓人看著如此的舒心,而且其中似乎還蘊藏著一些其他的玄機。可見這裡雖然看似簡單,但是卻是沒少費心思佈置,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裡應該是藍少俠佈置的吧!”
藍一帆心中一驚,眼中閃過一絲訝色,心中不由暗道:“這人果然不簡單,很多見識過這裡佈局風格的人都以為這裡是師父封天長老親自佈置的,只有作為封天殿一脈的親傳弟子才知道,這裡的一切都是由我自己親自督辦的,包括這裡每一樣東西的挑選。”看著夏侯明藍一帆不動聲色的說道:“這裡的一切確實是我參與佈置得,想來是我那多嘴的師弟告訴你們的吧!”說完之後,藍一帆還故意看了一眼一旁的流雲。
流雲看著大師兄,委屈的說道:“大師兄,這件事情我真的沒有告訴夏伯父他們,不信你可以問問夏伯父。”說完之後,流雲又對著夏侯明說道:“夏伯父,您倒是說一句話,大師兄以為是我告訴您的,您快告訴他,我並沒有說過有關封天殿甚至是烈元宗的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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