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後,冷星一臉鄭重的看著安琪兒。
雙手捧著她的臉頰。
“有個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我也從未告訴過你。”
一邊說,冷星一邊緩慢的蛻下上衣,隨後轉過身,一個罪字,赫然出現在安琪兒的面前。
她的小手緩慢伸向那個罪字,輕輕的撫摸著,生怕冷星會覺得疼痛。
罪字因為時間的沉澱,已經形成了一個傷疤,隱約還能看到傷疤之中,還有一些淡淡的火焰。
這是為了不讓傷口好的太快,所以黑衣修士們,還在傷疤中,加持了一些靈力。
也就導致了,這傷疤會好,但是也會潰爛,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現在的樣子。
穿好衣服後,冷星轉過身,重新看向安琪兒。
“你看,這個傷疤,也是我跟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
“每個人其實都是不一樣的,只不過互相之間,差距或多或少罷了。”
“孫大娘雖然現在六十多了,她的聲音還跟十六七的小姑娘一樣,這也是她的不同之處。”
“你在看看,王二審家的小閨女,長的跟個小小子一樣。”
諸如此類,冷星給安琪兒說了好多,就是為了不讓她覺得自己是一個異類。
畫面之下,看到這一幕的安琪兒,不由得心裡隱隱作痛起來。
她的眼眶,也逐漸的開始有了一些紅暈。
當時發生的事情,她是記得的。
那段時間,她雖然已經在大陸上生活過三四年了。
身形也跟鄰家少女差不多,那是因為她成為器靈的時候,隨機出來的,她也沒辦法,任何人也都沒辦法掌握。
就跟動物化形是類似的。
但是,她的心智,也就跟普通三四歲的小孩子差不多。
三四歲的小孩子,對其他人的情感,都格外的敏感。
她當時就覺得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樣。
在冷星把自己最深處的傷疤掀開,給她看了之後。
安琪兒才覺得,自己實際上跟其他人也沒什麼區別了。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那個罪字,是冷星心裡最大的痛處。
這天之後,冷星每次刻畫陣法,或者上山打獵,他都會褪去上衣。
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安琪兒,他想告訴安琪兒,她不是唯一特殊的,不是唯一跟其他人不一樣的。
“公子,你為什麼不穿上衣服啊,這樣不會著涼嗎。”
“哈哈,他們穿著衣服,我喜歡脫衣服,這不是也不一樣嗎,對不對。”
“每個人內心都會有不同的想法的,我們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強行灌輸給別人,自然別人也不能讓我們按照他們的想法活著。”
僅僅是這麼幾句話,就讓安琪兒的身形,開始顫抖起來。
從那天開始後,冷星就帶著安琪兒離開了。
他不能去有修士的地方,因為修士裡面,基本上都是哪些黑衣修士,即使是不是,也對陣法宗的人,恨之入骨。
他們討厭冷星,哪怕不能殺了他,也會排斥他。
所以,冷星不得不帶著安琪兒,開始四處漂泊。
他本身就不在乎這些人的眼光,自然也就不覺得有什麼。
跟之前不一樣的是,這次冷星並沒有選擇跟哪些人接觸了。
而是帶著安琪兒,隨便在一些地方居住,然後在換一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