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念說完話,轉身就往外走去。
“念念!”
“周念念!”
身後同時響起兩道叫聲,白玉卿和朱巧雲叫完後,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又各自收回了目光。
朱巧雲是純粹有些嚇蒙了,她不過隨口說了幾句閒言碎語,不覺得是什麼大事,現在一聽到周念念說到法院,立刻就有些慫了。
白玉卿則是驚慌。
周念念的話提醒了她,她在澤州縣彩虹廠的事情並不都是可以在人前說的,比如她管理失職,比如她和賀文才的流言蜚語,還有她和周念念之間的事情。
這些都是可以去彩虹廠打聽清楚的。
她本來只是想借流言蜚語打壓一下週念念,順便樹立起自己善良委屈的形象,可如果周念念將這件事上訴到法院,事情的性質就變了,就不僅僅只是傳幾句流言碎語這麼簡單了。
“念念,不過就是我們姐妹之間鬥幾句嘴,犯不著上升到法院的層面吧?”她期期艾艾的看著周念念,彷彿在指責周念念小題大做。
周念念已經走到了門口,聞言轉過身來,倚在門框上看著她。
“今天既然話說到這裡了,那我就索性多說兩句,第一,當初是你為了政審透過,自己登報說和我父母沒有關係的,怨不得別人,如果爸媽回來了,願意認你,讓你進家門,我沒有意見,所以你犯不著提前去防備我。”
“第二,我最討厭別人在背後說三道四做小動作,白玉卿,咱們倆不是同樣的人,我也懶得管你要做什麼,你只要別來惹我,我也就當看不到你。”
“第三,我和陸擎風的婚事,是兩家父母親口所定,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如果心存疑慮,可以自己去求證。”
說罷,她晃動著手上的紙條,“如果你再讓我聽到類似的話,我不會有任何猶豫,咱們法院見!”
說罷轉身就往外走,卻忽然裝進了一個溫暖寬闊的懷裡。
陸擎風和科技大學學生會的人開了一上午的會,又做了工作交流,忙活了一上午,一進門就有福利,不由嘴角翹了起來,順勢攬住了周念念的腰,低笑:“你來找我嗎?”
周念念往後退了兩步,瞪了他一眼,繞過他徑直走了。
這是怎麼了?陸擎風一頭霧水,轉頭看辦公室內一片靜謐,他眼神微微一眯,眼神在朱巧雲和白玉卿臉上掃過,隨後沉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白玉卿和朱巧雲都默不作聲的往旁邊挪了挪。
辦公室裡有平日裡看不慣他們的人嚎了一嗓子,“陸哥,朱巧雲同學說你和陸嫂的婚事是假的,你應該是和陸嫂的姐姐白玉卿同學定的娃娃親。”
白玉卿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手下意識的握成了拳頭。
現在的她在陸擎風面前一點也不敢造次,之前她在澤州縣的時候試著往陸擎風面前湊,陸擎風對她一點也不客氣。
進了學生會後,她又試著湊了兩次,陸擎風對她更是不假辭色,她就更加小心的拿捏著分寸,不想讓陸擎風討厭自己。
陸擎風眯著眼掃了一眼白玉卿,冷笑,“這種沒味的屁是誰放的?”
辦公室裡的所有人......
有人吹了聲口哨:“陸哥,你好粗魯。”
陸擎風嗤笑,“我還可以更粗魯,再讓我聽到這種無謂的猜測和謠言,我可以打得造謠之人滿地找牙,你們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