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之所及處,先是人影憧憧,往來男女無數,有說有笑,配各種兵器,刀劍棍斧鞭,十八般兵器樣樣都有,往來之人老弱婦孺,門庭若市,張鳳府身上衣裳已被十數個穿著清涼的女子手中水桶淋溼,方才那股清涼之感覺便是因此而來,不止張鳳府如此,二三百人衣裳都被冷水淋溼,這其中男子還好,原本就燥熱,突然這麼涼快一下正合心意,可落到不少女子那裡則變得有些慍怒,原本穿的就不怎麼多,這般被人以水打溼衣裳,衣裳緊緊貼在肌膚之上,散發不少春景,讓不少男的垂涎三尺,但卻也並不敢做出什麼過分舉動。
黑寡婦笑道:“大家千萬不要生氣,只是因為太過燥熱,故才以此歡迎,不信諸位請看這裡大多數人是不是都身上溼透,想必也是在我們之前不久才到達九重天的,環境如此,切莫介懷,更何況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雖如此說,不過張鳳府卻是看到了黑寡婦的臉上都閃過一絲別樣情緒,心道恐怕黑寡婦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情況。
黑寡婦都如此大度,那些女子縱有怨言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好在瞧見那一條紅色正冒著汩汩熱氣的岩漿河流時候,才確定用不了多久身上的衣裳就會被烘乾,如此,琢磨著就算給那些臭男人看也看不到多久,故此才安心。
一條熾熱岩漿河流從九重天中間流過,兩岸是各色各樣房屋以及牆壁之上開闢出來的洞府,房屋家家戶戶張燈結綵,洞府亦是燈火通明熠熠生輝好不熱鬧,岩漿河流之上還有三座橫跨河流的石橋,石橋與中原小橋流水石橋造型一般無二,橋上石板整整齊齊,卻因為是從岩漿河流之上跨過,行人踏上去便猶如踏在了蒸籠上一般熾熱難耐,好在岩漿河流遠在石橋之下五六丈距離,故此還算不得無法讓人通行,令人驚訝的是寸草不生的岩漿河流之中竟還長著許多火紅色植物,植物上掛著通紅的果子,不過植物常有,果子卻不長有。
兩岸行人來來往往,竟跟中原那些大城鎮並無多大區別,倘若不是因為這條從九重天洶湧奔騰而過的岩漿河流,張鳳府真覺得自己有可能是來到了中原。
走街串巷的,唱戲的,捏糖人的,亦有不少從二樓窗戶口探出來一個頭拉客的風塵女子,粗略計算下來,九重天的地盤竟是比一重天的地方還大,至於人,則是比一重天熱鬧了太多。
三座石橋便是連線兩岸的唯一通道,岩漿河流也不見得多寬,約你摸四五丈,武功稍微厲害一點的人便能輕而易舉躍過去,只是看著絕對能輕而易舉將任何東西融化的岩漿就在腳下流淌,沒有人真的能做到不害怕掉下去,故此修建三座石橋卻是非常有必要的,畢竟懸在半空中又哪裡有腳踏實地來的實在不是?
自入了九重天開始張鳳府便被眼前一切所震驚,又有誰能想得到在如此遠離地面甚至已經深入地底的地方竟還能有如此要塞存在?正好奇如此熾熱的地方涼水從何而來時候,被人帶路的一隊人已經隱約聽到了震耳欲聾的水流衝擊之聲。
前行的路自是避免不了九重天人的指指點點以及好奇的目光,好在馬車之下的青磚還算平整結實,如此才在行過一個拐角時候遠遠見到了宛如從九天直下的一道急流衝進了岩漿河流的天下奇觀。
帶領眾人的是一個女子,相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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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但一張嘴卻是能說會道的很,一邊帶路一邊對黑寡婦道:“二天王感覺我九重天跟你們二重天比起來如何?”
黑寡婦道:“說不出來究竟哪裡好哪裡不好,只是單看這條瀑布卻是甩出了我二重天十萬八千里。”
那女子笑道:“二天王倒是一語中的,說實話,要沒有這條被我九重天高手強力開出來的一條暗河出口,恐怕九重天這鬼地方根本住不了人。就因為有了這條河,所以九重天才能發展到今天你看到的這種規模,想必二天王應該也是第一次來九重天,上面的人已經下發了命令,讓我先帶天王你和這些中原來的貴客安頓下來,隨後帶你們出去四處走走看看,原本是將各位安排在酒樓客棧休息的,可因為你們人太多,上面的人只能臨時決定打掃出來不少洞府給你們暫時居住,不過酒菜這些已經準備好,請各位貴客放心就是。”
聽聞說放著好好的客棧酒樓不去住,要去住什麼從懸崖上開闢出來的洞府,當即有部分人不樂意,只說是什麼九重天未免太過小家子氣,莫非是不願意花那麼多的錢來招待?故此立時便有幾十人提出來自行安頓,不需要九重天費心,黑寡婦也不說話,個別小魚小蝦愛怎樣她倒也懶得管,只需要最厲害的那幾個不要弄出那麼多么蛾子就行。
當跟著那極好說話的女人沿著一條小路徐徐上了懸崖之後,留下來的沒有自行離開的這部分人才是心中樂開了花,洞府都是在懸崖峭壁之上,故此,住在洞府可是將整個九重天都盡收眼底,馬車依舊還是走在最後,當看著密密麻麻的階梯時候,秦童不由得犯難,撓頭苦笑道:“兄弟,下來的時候我這一身蠻力還有點
用處,可要往上走,我卻是沒能力能拉的動這馬車了。”
張鳳府原本便就對秦童印象不錯,對於這位耿直漢子的一句話自是笑的合不攏嘴。
“秦大哥說的哪裡話,此次卻是不用大哥再費心了,目的地已經到達,大哥儘管忙自己的就是,不用理會我們,有腿有手,難不成還爬不上去不成?”
故意將有腿兩個字咬的很重,像是故意說給馬車裡面的某位公子一般,馬車之內的劉羨歡聽了之後咬咬牙憤懣低聲道:“不過只是一個趕車的馬伕而已,哪裡來的自信對本公子指手畫腳?”
已對張鳳府有不少了解的文道在這一刻卻是顯得規矩許多,扶了劉羨歡便下了馬,正要結伴上去時候又被張鳳府喝住。
“坐了這麼久馬車哪兒有這麼輕鬆就想走的道理?看到馬車裡面那口箱子沒有?扛上去。”
“哈!要我們扛一口箱子?”
劉羨歡沮喪著一張臉,心道讓他扛一個婆娘絕對二話不說,莫說是扛一個,便是扛兩個又有何難?可扛這麼一口箱子著實有些費力。
張鳳府陰陽怪氣道:“如果不願意扛也可以,你們來九重天我們負責護送你們,可你們怎麼出去我們可就不管了。”
“算了算了,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