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大約20分鐘後來到酒吧,崔小白給他倒了一杯水讓他說下事情經過,九哥也沒矯情,點了支菸跟我們說起了他最近的所遇到的事情。
九哥的喪葬公司定位於我市的高階客戶,說白了所針對的人群就是那種不差錢的人,九哥的喪葬公司定價也要比一般的喪葬公司高很多,前幾天九哥透過之前的客戶接了我市一個富豪江總的喪葬一條龍。
這個江總算是我市最早發家的一批人,可以說算是我市改革開放史教科書一樣的人物,直到現在這個江總還是很多年輕人所崇拜的物件,雖然九哥是東北人,但是由於來我市時間也有些年頭了,所以連九哥這個外鄉人都聽說過江總的名氣,九哥覺得能送這個傳奇人物最後一程也是自己的榮幸。
總之九哥覺得他能接下江總的喪葬一條龍算是自己三生有幸,江總兒女所開出來的價錢也足夠多,兒女對喪葬的要求就兩個字,就是風光。
九哥也的確做到了,葬禮現場都驚動了城管和電視臺,差點當典型給報道出去,據說江家的人還差點把城管的人給揍了,幸虧江總的兒女把事情壓了下來。
直到把江總送到火葬場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當天火化完江總下葬完骨灰後江總的家人給九哥結了賬,九哥並沒說結了多少錢,只是說這筆錢足夠他兩月不幹活的。
結完帳後九哥在我市大家海鮮酒樓開了兩桌請公司員工吃飯,吃飯的時候九哥便覺得有點不對勁,他總是感覺自己背後涼颼颼的像是背後站了個人一樣,但是他回頭後又什麼都沒有,原本高高興興的慶功宴都在這種疑神疑鬼中度過。
九哥之前和我說過自己母親在東北曾經跳過大神,對這些方面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九哥回到家後和自己老媽說起這件事,九哥的老媽讓自己給家裡供著的黃三太爺和黃三太奶磕頭,九哥磕了三個頭後便洗洗睡了。
睡著後九哥便覺得自己迷迷糊糊的到了一個地方,用九哥的原話形容就是那地方老壓抑了。
九哥在那個壓抑的地方見到了江總,江總似乎並沒有往日的風采,在九哥看來江總像是一個要飯的一樣衣衫襤褸,江總面無表情的看著九哥似乎有話要說,但是張開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正當九哥要說話的時候九哥便感覺自己像被什麼拉扯著一樣離開了那個壓抑的地方,九哥也就隨即從夢中醒來了。
醒來後自己一身冷汗,發現自己脖子上帶著的護身符很燙,九哥的護身符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此時他便意識到出事了,自己被江總跟上了。
九哥說完後已經抽了將近半盒煙,崔小白問九哥能不能給他看看他的護身符,九哥想都沒想就從脖子上摘下護身符遞給崔小白,崔小白接過護身符拿在手裡看了半天問九哥
“這東西你從來得來的”
九哥搖搖頭說
“這東西的來歷我還真不清楚,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戴在我脖子上了”
崔小白把九哥的護身符拿在手裡反覆的看了一會後遞給妮妮,問她認不認識這個東西,妮妮拿在手裡疑惑的看著那個護身符,看了半天后轉頭問九哥
“你家和黑老太太是什麼關係”
九哥很明顯被妮妮問懵了,搖頭說並不知道什麼黑老太太,妮妮把護身符還給九哥,崔小白問他看沒看見江總的遺體,九哥點頭說九哥的壽衣什麼的都是他給穿的。
說到壽衣的時候九哥看了我一眼,之後忙說去我店裡找我看見店裡鎖著門就用的別人家的壽衣,我說沒事讓他繼續說,九哥回憶著說當時並沒覺得江總身上有什麼反常的地方,說到這裡九哥忽然想起了什麼,對崔小白說
“我想起來了,當時給江總穿壽衣時發現他脖子後面又兩個小紅點,我給他穿壽衣的時候還用手背碰了那個小紅疙瘩,蹭了我一手血,說來也奇怪那血我洗了半天都沒洗下去,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味”
崔小白聽九哥說完皺著眉頭思索著什麼,一直坐在椅子上玩手機的東子放下手機問九哥
“是不是帶著點腥味”
九哥想了一會說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東子站起來問九哥是哪隻手粘上的,九哥伸出右手說這隻手,東子拉過九哥的右手看了看對崔小白說
“是降頭”
崔小白有些意外的看著東子,他從吧檯裡走出來也拉過九哥的右手看了看,他皺著眉頭自言自語的說
“真是奇怪了,多少年沒在咱們這一代見到這種飛頭降了”
九哥聽完後也意識到這件事不簡單,忙問崔小白什麼是飛頭降,崔小白嘆了口氣說飛頭降算是降頭裡極難修煉的一種,而且據他所知並沒有人能夠練成這飛頭降。
崔小白說飛頭降正如名字一樣,施降者先對自己的頭部下降,之後控制自己頭部去攻擊別人,九哥所看到的兩個紅點應該就是江總的脖子後面被飛頭降咬過的痕跡。
九哥非常擔心的問是不是現在自己也被下了降頭,崔小白搖搖頭說目前看不出來他有什麼危險,也許是他的那個護身符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