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讓本大爺瞧瞧到底是哪個沒長眼的玩意,想跟勞資搶女人!”
一道罵罵咧咧的聲音繞過影壁傳了過來。
話音未落,便見一留著灰白長鬚的老者,穿著嶄新的甲冑闊步而入。
鬍鬚雖白,可這老頭面色紅潤,六親不認的王八步格外有力。
如果拋去他那長鬍子,打眼一看,根本看不出來他是一個將近七十歲的老者。
“要跟乃翁搶女人的,就你啊?”老頭桀驁張狂的一腳踩在劉辯面前的桌案上,抽出了隨身佩刀,跟劉辯比劃了一下,“知不知道乃翁用這把刀殺了多少人?”
“不管你殺了多少人,但我知道你沒有用這把刀為國立功。”劉辯不慌不忙的喝著酒,眼皮微抬說道。
“嘿,看不出來,好像還是個有點兒身份的東西。你誰啊,說出來讓乃翁聽聽,要真是勞資惹不起的,我立馬轉身就走,並奉上厚禮賠罪。”老頭毫不掩飾自己肆無忌憚的跋扈。
劉辯緩緩放下手中的酒樽,“我是皇帝,你信嗎?”
“皇帝?哈哈哈哈!”老頭像是得了什麼毛病一般,瞬間笑的前仰後合的。
“雖然你和那毛都沒張齊的玩意很像,但我覺得你沒他生的英俊多了。乃翁乃洛陽西部尉,你以為皇帝我會見不到嗎?好好說說,也免得因為這點不必要的事情,傷了和氣,我也很喜歡講理的。”
似乎是為了刻意彰顯自己的身份,在他的口中,皇帝就是個什麼也不是的玩意,好像他都能左右皇帝的生死。
劉辯掃了一眼老頭擱在他面前的右腳,“那就請你先把你的腳,從我的案上挪開!”
老頭哈哈笑了一聲,竟然還真很爽快的將腳挪開了。
他雙手叉腰,恣意放蕩的在廳中轉了兩步,立在了那幾名少女的面前,“這幾個小娘們,你當真看上了?”
“在你來之前,並沒有!”劉辯說道,“但在你來了之後,看上了!”
“嘿,哈哈哈,踏馬的,你是故意要跟勞資對著幹是吧?”老頭大笑了起來,“你知不知道勞資曾今可不僅僅只是一個小小的都尉,小年輕,做這種事之前先考慮清楚再幹。”
“為了幾個賤商之女,若是賠上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不划算,不是嗎?”
劉辯整理了一下衣衫,站了起來,“老東西,我也勸你下輩子說話做事慎重點。”
“先留他一條狗命!”
“你要留誰的狗命?”老頭轉頭不屑的剛說完,就看到一柄尖刀從他前胸紮了進去。
趙野快速抽刀,然後立馬俯首請罪,“奴婢萬死……,奴婢下手……好像快了點。”
劉辯看到趙野緩緩靠了過去準備動手,這才喊了一句留他一命。
可不曾想,那老頭剛好轉過身來,而趙野扎刀的速度已經練的都快走火入魔了。
說話間的功夫,就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了,直接就給捅了個透心涼。
劉辯擺了下手,“沒事,死了就死了吧。留他一命也不過是為了侮辱他一下,出出朕這心頭惡氣而已。”
“唯……”趙野稽首起身。
劉辯一腳踹在那老頭的腦袋上,“狗東西,說了我是皇帝,你還不信!”
只可惜,這老頭死的很痛快,連最後掙扎著給劉辯變個臉都辦不到了。
立在簷下的婦人此刻活像個殭屍,她直愣愣的看著劉辯,嘴角蠕動著,可好似過分的口乾舌燥般,說了半天,卻愣是沒有說完一句完整的話,只是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您……您,您……您是……”
劉辯掃了一眼,對趙野說道:“趙野,去看看外面的人,讓他們留個供狀,哪怕是朕殺人,也應該留點依據,講講法。”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