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只當是何夫人心虛,刻意拖延時間,心裡更加有底,將阻攔之人一一捆綁起來,何府的家丁本來就只是練過一些拳腳功夫,對不上豫王的精兵良將,只能任由豫王欺辱。
何夫人變了臉色,指著豫王道:“你真是欺人太甚!”
豫王全然不顧,下令讓人不要放過何府的任何一個角落,可是當收兵集結之事,為首的官兵卻道:“王爺,府上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豫王面色鐵青的踢了他一腳:“怎麼可能!”
何夫人冷笑的看著他:“我們大人行的端做的正,倒是豫王如此,我就算是告御狀,也要讓皇上給何家一個說法。”
不過豫王沒等何夫人向皇帝討說法,就被皇帝的口諭請進了宮去,皇帝聽見自己的好兒子居然在無任何令召之下肆意搜查朝廷重臣的府衙,氣急攻心,當著何文宗的面就讓人要拖豫王下去杖責,何文宗知道皇帝這是在做給自己看,連忙出聲勸阻了下來。
皇帝對著何文宗好一頓安撫,賞賜了不少的東西,讓何文宗先行回去安慰自己的夫人,又罰豫王跪在御書房外,沒有宣召不得起身。
豫王自小受盡寵愛,何時受過這樣的苦頭,他每次想出聲辯解,都被皇帝身邊的侍人給攔了回去,最後還是董毓貞帶著那小妾進宮,將一切的罪責都推在了小妾的身上,來替豫王開脫。
皇帝本就不忍心責罰這個兒子,如今見了替罪羔羊,自然樂見其成,順水推舟的讓人杖責了小妾。不過豫王此事鬧得滿城風雨,他也不能完全不受罰,皇帝奪了他“豫”的封號,讓他成了七王爺。
對於一個皇子來說,他已經成家立業,沒了封號已然是巨大的侮辱,以前天下人稱他為豫王,如今他卻只能被人叫做七王爺,其他人的每一次尊稱,卻都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賈道士早就聽聞了這事,收拾完東西就準備跑路,他知道豫王的性子絕對不會放過自己,沒想到還沒出府就被豫王的人抓了回去,豫王和董毓貞回到府內,知道賈道士準備逃跑,讓人把他帶了上來。
董毓貞指著賈道士道:“妾身早就與王爺說過此人留不得,如今王爺偏偏是吃了大虧才認清此人的面目。”
賈道士急忙搖頭:“王爺,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是那個李兮若和陳信串通起來害您,跟我沒有關係,我也是受了他們的矇騙,只要王爺留下我,我可以輔佐王爺扳回一局。”
“李兮若?”豫王只聽過李若這個名字,賈道士解釋道:“李若是她的化名,李兮若一直女扮男裝,矇騙所有人。”
“你說李若是個女的?”想著一直被一個女子玩的團團轉,豫王心裡更加憤怒,他還記得他在馬上被這李兮若指著腦袋的威脅。
“對,王爺,這些都是那女人歹毒的策劃,我也是深受其害,還請王爺饒我一命。”
賈道士在地上磕頭,豫王沉默不語,董毓貞看著豫王道:“王爺,還是將此人打一百板子趕出去,切莫留在身邊。”
豫王卻瞟向了一旁侍衛別在腰間的長刀,他突然轉身抽出那刀,毫不留情的對著賈道士砍了下去,正中他的眉心。
賈道士睜大了眼睛,似乎沒有想到豫王居然也會殺人。
他眉心的血順著鼻樑落到了地上,很快就汙髒了地板,董毓貞雖然心裡一震,但還是對著下人吩咐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抬出去。”
下人哪裡見過這場面:“可是,這,”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這非奴非僕的,身為王爺也不能就這樣簡單決定一個平民的生死。
董毓貞冷了神色道:“這人意圖不軌想要行刺王爺,還好王爺勇猛,擋住了這人的攻擊,難道他不該死嗎?”
下人立即心領神會:“是。”
他們找了兩人把屍體搬了出去,董毓貞拉著豫王的手道:“王爺不必憂心,父皇也只是一時生氣,等過兩天,我就讓外祖父去求情,定能恢復王爺的名號。”
豫王冷哼,甩開了董毓貞的手:“汪辜林現在自身難保,哪裡還能管的上我。陳信,李兮若,兩個賤民,居然也敢算計在我的頭上,本王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董毓貞看著豫王眼裡出現了鄙夷,但面上還是讓豫王放下心來,汪辜林也被二人算計,心裡自然有法子折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