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相信嗎?”
李兮若看著沈成飛的眼睛,沈成飛卻低頭暗罵了一句,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他要做什麼一個字都沒給我透露,還讓我把一切都推在他的身上,讓人怎麼相信他。”
“或許我們可以幫你,不過你要先帶我們去他家裡檢視一番。”
沈成飛疑惑的看著二人:“你們去他家裡做什麼,他與家人關係很差,他那個爸爸也不是個好東西,你們要是想要打聽什麼,怕是打錯了算盤。”
“他現在關在警局裡,你一人沒有辦法幫他,還不如試著靠靠我們不是嗎?”
沈成飛順了順自己的頭髮,思量了一會兒:“既然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們了,希望你們是真的想幫他。”
沈成飛將二人帶到了安善寧住所的樓下,這房子已經有二十多年的使用痕跡了,陳舊生鏽的梯子,滿地的垃圾,地上不知是什麼形成的暗黃的痕跡已經在這棟樓裡面紮根,李兮若向上抬頭看了看彎曲的樓道,拿出了自己的羅盤。
沈成飛見著李兮若手裡的東西是睜大了眼睛:“你這是在做什麼?”
這東西電視劇裡面見過,但親眼見著是第一次,讓沈成飛還生出了幾分好奇。
李兮若沒有答話,一直拿著羅盤向上走去,可是羅盤卻沒有絲毫的動靜,她不禁皺了皺眉,果然不在了嗎?
幾人上到六樓,沈成飛提前跟兩人打了預防針道:“那安守富脾氣一直很怪,也不太喜歡我,要是被趕出來了,你們可別怪在我的身上。”
沈成飛敲了兩下門,門卻自動彈開了,他疑惑的看了看門鎖,站在玄關處對著裡面道:“有人嗎?”
李兮若的羅盤這時飛速轉動,她推開沉浸在客氣中的沈成飛直接走向了裡面,卻見著一個房間外的地上躺著一對暈倒的母子,慘白著臉色,衣服上隱隱有血跡。
她疾步上前到房內,就看見房間裡佈滿了血,血印在牆壁上,地板上都有,看著有些瘮人,而安守富被剝了半張皮,吊在衣櫃的鉤子上,血淋淋的睜著眼睛盯著一處。
顧銘涵進了屋子通體打量了一番:“不是人為的痕跡。”
沈成飛好奇的進來湊了一眼,看著房內的景象,毫無心理準備的他,立馬被嚇的腿軟坐在了地上,卻碰到了暈過去的母子,立即彈起來大叫道:“她們不會也死了吧。”
李兮若看了一眼:“應該是被嚇暈了,你先出去報警吧。”
沈成飛趕緊點頭,這麼血腥的場景,他一刻都不想呆在這了。
李兮若捻起一點硃砂,順過一旁的水杯,用硃砂染紅了白水,灑在這房間之中,地板上,牆壁上頓時出現了某種獸類的足跡,圓潤的爪印,隱隱有指甲的劃痕,她仔細打量了一番:“應該是食影獸。”
想著安善寧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影子,李兮若大致明白怎麼回事了,食影獸是以吞噬人的影子為生,食影獸得到了安善寧的影子,即可以化成人形。
李兮若看著被掛在鉤子上的安守富,眼睛一直盯在桌子上,她順眼望去就看著他的電腦亮著屏,上面播放的是一些黃色片段,顧銘涵見了皺著眉上前:“女孩子家不應該看這些。”
李兮若聽著他這語氣,有點像老古板的做派,忍不住一笑:“那放給你看。”
她點了播放鍵,顧銘涵臉上正不悅,但過了幾秒,影片裡卻突然出現另一個畫面,安守富像被酒浸泡過臉出現在鏡頭面前,而年幼的安善寧卻一直在哭,嘴裡說著乞求的話,安守富打了個酒嗝,一把推開他,從手裡抓出了一隻孱弱的小狗。
或許是感覺到了不善,那隻小狗掙扎的厲害,安守富握著他的雙腿,使勁拿著它的腦袋往地下一摔,安善寧一下撲了上去讓安守富不要再打了。
安守富卻拿起了一旁的木棍,朝著狗的頭顱上打去,這幾下的功夫已經讓它喪失了躲避的能力,只能呆呆的立在原地,任由安守富拿著木棍敲向他的腦袋,安善寧一直在旁邊大哭,可是他的力量太弱小了,根本不能反抗自己的父親。
等到狗只有了一口氣息,安守富哈哈哈大笑的將狗提了起來,拿起一旁的刀狠狠劃上了小狗的皮毛,從中間將表面的皮給扒開,安善寧看著這一幕,眼神充滿了驚恐,後來就一直大叫,安守富卻扯住了他的頭髮,將他扔到了狗的屍體的面前,警告他再哭,就是狗的下場。
影片的最後,臉色灰白的安善寧抱起了自己的狗,往房間裡面走去,沿路的血跡像是一條不歸路,彰示著他以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