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暫時進了馮家,馮三再離家多年未歸,但兄弟情誼還在,聽著自己的弟弟暴斃,心裡的痛楚也不減馮一,馮一指向李兮若一群人道:“都是他們害死了老四,不,老a二呢?”
他一心只想著三弟回來了,卻忘記了馮二本是跟著他們去的,可如今回來的,還是隻有這四個人。
李兮若幾人面面相覷,這人接二連三的在他們身邊出事,雖然他們問心無愧,但是卻不好做解釋。
馮一見著他們默不作聲,怒拍了桌子起身道:“馮二呢?老a二去哪了!”
馮瑞行想著自己是中間人,說的話可信度也比較高,硬著頭皮上前道:“馮二,死了。”
馮一和馮三聽聞這個訊息,臉上如遭受晴天霹靂一般,馮一向來沉穩的性子此時也忍不住了,他將馮瑞行摔倒在一邊的牆上逼問道:“老a二怎麼會死,你們有什麼仇和馮家過不去,要害死我兩個兄弟。”
李兮若站起身冷冷道:“馮一,要不是你弟弟向我們噴了誘蛇劑,丟下我們獨自跑了,他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馮一兇惡的看著李兮若,指著他們道:“不要在這裡給我滿口謊言,我看就是你們害死的他,從你們來了村子裡面我就覺得不對勁,一個女人去毒蛇山裡找草藥,一看就是在撒謊,說,你們到底來這有什麼目的!”
顧銘涵和道衍聽見李兮若是來這裡採藥,紛紛轉頭看向她,他們倒是好奇到底是什麼藥,值得她千里迢迢的來這?
馮三在巨大的打擊中勉強消化了這個訊息,嘴唇乾澀著問著李兮若道:“二哥他,是怎麼死的?”
馮瑞行不忍馮三憔悴的神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說起來這馮老a二死的也很奇怪,我們在水裡的時候他還想著拉我下水來著,等我們游上來,卻只見他的屍體,而且那屍體很古怪,立馬就沉了下去。”
道衍皺了皺眉,察覺到其中的怪異,卻沒有說什麼。
顧銘涵出面替李兮若解釋道:“不管屍體是否有古怪,只要報警,讓警a察去山裡把屍體帶回來檢測,根據證據就可以定罪,我們在這怎麼吵完全是做無用功。”
馮一上下打量著顧銘涵的穿著,一身牌子貨加身,氣質斐然,他冷哼一聲道:“誰不知道你們是蛇鼠一窩,你以為你買通幾個警a察來這裡隨意查查線索,我就會信你們嗎?”
張建國性子本就有點急,聽著馮一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心裡也不爽了,指著他道:“那你想做什麼,你這兩個弟弟要不是存著心思來害我們,他們能這麼快喪命嗎?”
馮一陰狠的盯著張建國,轉頭問著馮三道:“三兒,這可是你的兩個兄弟,他們現在就死於這些人的手上,你一句話都沒有嗎?”
馮三皺了眉頭,他才剛剛回來,並不瞭解情況,可這裁判人性的苦差事卻直接落到了他的頭上。
小五是他看著長大的,不想馮三走錯路,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將馮一之前想害李兮若一行人的事告訴了他,馮三聽著臉色一青,對著馮一指責道:“大哥啊大哥,我走了這麼多年還以為你已經改邪歸正,沒想到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看老a二和老四就是罪有應得,不,應該說,他們就是被你這個大哥害死的。”
馮三當著眾人面對自己的指摘讓馮一面子上有點掛不住,對著馮三破口大罵道:“你這吃裡扒外的狗東西,你怎麼就向著外人,還有你,小五,老子養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小五被馮一經常罵著,雖害怕他的威懾,卻也記得馮三之前教著他做人的道理,眼神堅毅的看著馮一道:“我只是說出實情罷了。”
他最初的時候不過就是一個村口要飯的孤兒,三歲沒了母親,六歲父親又酗酒過多死了,他小時候吃百家飯長大,等著大一點了,沒人願意在養他這個半大的孩子,他沒讀過書,大字不識,力氣也沒有,就是馮三看他可憐,把他帶在身邊讓他跟著自己學制酒。而馮三當時走的時候身無分文,也帶不走一個孩子,他這才忍辱負重的留了這,可是馮一噁心的行徑卻一直被他盡收眼底,只是他身邊一直沒有做主的人,只能呆在這混口飯吃。
馮三將小五護在身後,也指著馮一的不仁不義開始反駁,正當幾人吵得不可開交之際,卻聽得一旁的馮瑞行呆呆道:“馮老a二。”
眾人瞬時停下一切動作回過頭望著門口,見著活生生的馮老a二正一瘸一拐的走來,但卻讓馮瑞行感到不寒而慄。
死了的人,怎麼活了?
李兮若皺著眉聽著顧銘涵在自己的耳邊道:“你確定馮老a二死了嗎?”
“我親眼看見他的屍體飄在河上,已經死了好幾個小時,絕對不會看錯。”
她內心雖然篤定,但是看著他真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卻又懷疑自己是不是記憶出現了誤差。
張建國是親身翻過馮老a二屍體的,他現在活見了鬼,一下子竄到李兮若身後抖著道:“大妹子,你看看,這人是人是鬼啊。”
顧銘涵在身後偷偷掐了一個決打向馮二的身上,這決在人的身上不過是被蚊子咬了一口,但是非人的東西卻足以讓它顯出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