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受了這些挫折後,武昭儀才知道無論她站的多高,無論她姿態擺的多低,這些大多出身世家大族的朝中重臣是不會看的起自己這個寒門出身,還侍奉過先帝的昭儀的。
武昭儀也徹底下定了決心,既然不能招攬,那就徹底滅了。於是武昭儀開始發展自己的勢力,拉攏一些朝中寒門出身的官員,勸李治提拔這些投靠自己的寒門官員,給朝中百官提個醒。
告訴那些想出頭的寒門官員,現在有一條捷徑可以走,投靠小皇帝,投靠武昭儀,就可以升官發財,榮華不盡。
武昭儀的手段不俗,沒多久就籠絡了一大部分底層的朝臣,都願為小皇帝和武昭儀所用,上a書李治請求立武昭儀為後,請陛下御準。
李治驚喜莫名,他沒想到武昭儀所用的千金買馬骨的法子真的好用,只是提拔了一個上a書立武昭儀為後的大臣,就有這麼多大臣投靠了自己和武昭儀一方。
他儘管驚喜,卻沒有直接表現出來,而是把目光掃向長孫國舅。長孫無忌自然是不樂意的,聯合了一幫老臣堅決反對小皇帝立武昭儀為後,再一次把武昭儀拎出來極盡貶低羞辱了一番。
從前若是遇上這樣的事情只能是小皇帝自己據理力爭,畢竟長孫國舅,多大的勢力啊,誰敢跟他唱反調。但這次不同了,小皇帝只故作高深的沉默不語,下面就已經有自己一派的朝臣站出來懟長孫無忌了。
無非是指責長孫無忌對陛下不敬,陛下立後乃是陛下的家事,你憑什麼管啊?是不是覺得自己了不起了,想當王莽了啊?一頂大帽子下來,直接就把長孫無忌砸懵了。
說到嘴炮這些底層官員可比老狐狸能掰多了,更何況這些官員都是有備而來,以有心算無心,長孫無忌等人本就輸了一疇,偏偏李治這個小皇帝還是站在長孫等人的對立面的,他們自然更加沒優勢了。
這一場論辯直把長孫無忌等人懟的灰頭土臉,小皇帝興高采烈,當場下旨賜封武昭儀為皇后,這些投靠了武昭儀的官員也在之後的日子裡按照功績大小一個個都提拔了起來。
這些官員得到了提拔自然更加為武皇后賣力了,在朝堂中不遺餘力的對付長孫無忌一脈,小皇帝要下達什麼政令的時候都比以前順暢了不少,在朝堂上也多了話語權。
長孫無忌、褚遂良這些老臣在朝堂上立足多年,自然不會被這些初出茅廬的小子們輕易扳倒,可他們對上的是武皇后,一個寒門出身,侍奉過先帝,還一步步爬上皇位的女人。
李治自從得了武皇后在旁協助後簡直如有神助,有時候他都覺得武皇后的智慧簡直不在父皇之下,許多理政的方式也跟父皇十分的相似,簡直比自己更像父皇的兒子。
李治自幼就有頭疼的毛病,政務繁忙的時候病情就會慢慢加重,在發現武皇后在處理政務上驚人的天賦後,他為了減輕自己的負擔,就常常請武皇后幫自己批閱奏摺,遇到什麼大事兒也總是和武皇后一起商量。
得知如今批閱奏摺也是武皇后經手後,那些投靠的武皇后一脈的官員更加忠於武皇后了,他們知道,這大唐的權柄已經有大半落在了這個出身不高的女人身上,他們的前途也要落在這個女人身上。
武皇后恨極了羞辱自己的長孫無忌、褚遂良等人,所以在自己登上後位,掌握權柄,手上有了能與他們抗衡的勢力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陷害這二人,弄死了這二人。
煊赫一時的長孫一脈、褚相一脈就這麼埋沒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至此,武皇后的威信徹底在朝堂中樹立起來,所有的朝臣看向這位從前朝才人爬上皇后之位的女人都充滿了敬畏。
如今大權在握,武皇后再一次拜訪了太史令府,送上了重禮,希望能請李淳風和李兮若出山幫助自己。可惜李淳風跟長孫一脈如出一轍的油鹽不進,看不上這個睡了老子睡兒子的女人,雖沒有口出惡言,可那話說的也著實不好聽。
李兮若深深嘆了口氣,她知道,武皇后從此算是恨上師父了,師父活著的時候或許她還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那樣活神仙的人物,誰都不知道他還有什麼樣的底牌,可師父死後,那就不一定了。
李兮若嘆了口氣,加緊了煉製丹藥,如果不能及時煉製出長生不老藥,那她就只能選擇出山輔佐女皇,來換取師父死後的安寧了。
李兮若的天資是毋庸置疑的,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煉丹上,如果放在修行上,修為說不定已經比她年過半百的師父高了,可是她情願浪費自己的青春,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煉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