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
鄭弘走到一旁，中年男人隨口招呼道。
長龍般的隊伍繼續以飛快速度減少。
“四竅，合格。”
“三竅，合格。”
……
“沒有心竅，下山去吧。”
中年男人揮手道。
很快又出現一個和圓臉青年一樣沒有資質的人。
他似乎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愣愣的站在原地，嘴中喃喃。
“怎麼會？我怎麼會沒有資質？”
“我的祖上曾出過五轉蠱師，我不可能沒有資質的。”
他漸漸越說越激動，臉色漲紅脖頸青筋暴起，最後幾乎是吼了出來。
中年男人遇到過很多次這種情形，他神色冷漠的看著，緩緩開口。
“蠱師後代的確比常人更大可能擁有成為蠱師的資質，並且蠱師越強大後代擁有蠱師資質的可能就越高，但並不是絕對。”
“否則數千年前，那個實力滔天的魔頭怎會屠戮那麼多蠱道家族和蠱道宗門，試圖為自己疼愛的後代逆天改命。”
“五轉蠱師在蠱師中算是一方強者了，但和數千年那個魔頭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而且你有沒有資質，難道你看不到？”
中年男人聲音越發冰冷，最終冷厲質問道。
他怔怔的低頭看向照心玄光下自己一覽無遺的五臟六腑，通紅心臟上的的確確一個心竅都沒有，終於接受現實，神色頹然，眼中失去光彩。
“我竟然沒有資質……”
他神情恍惚，宛若遭受巨大打擊，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
很快輪到袁通，照心玄光投射而去，一顆具有五個心竅的心臟，再次出現。
“又是一個五竅。”
中年男人抬起頭，神色微動。
“祝你將來能成就一方強者庇護宗門。”
由於鄭弘在前，袁通對於中年男人的反應已有些準備，微笑拱手道。
“多謝師兄。”
中年男人點點頭。
“下一個。”
很快來參加銀蟾宗招收弟子儀式的蠱道家族之人已有大半被檢查過資質。
其中資質合格和不合格的人大約差不多。
若算上那些一竅二竅的，大約足足十幾個人中才會出一個沒有資質的。
和普通人間一千人裡才可能會出一個有資質的相比，比例簡直恐怖。
李丘暗道可惜，這一世祖宗的福澤他恐怕是享受不到了，就看他本身運氣如何了。
一千人裡出一個，總覺得希望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