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都沒有跟我說過。”何湘拉著陳杰的手,滿是疼惜地說道。
陳杰笑笑之後繼續說道:“其實我在網咖玩遊戲的時候老頭就已經注意到我了。因為我從小在少林寺長大,幾乎沒有外界的衣服,那個時候我穿著僧服跑出去,非常引人注目。
每次我玩遊戲的時候,身後面都站著一群人在看,加上我那個時候雖然年紀小,玩的也不多,但是技術也還說的過去,好像我天生就是打遊戲的料子。
那個時候,老頭就站在我身後看著,只是我不知道。因為我那個時候已經完全沉浸到遊戲裡面去了,後來還是因為太餓了,才從沉浸中醒了過來。”
“所以你就捱罵了?”何湘問。
“嗯。”陳杰點點頭,“市區離我們寺太遠了,那個時候的少林寺還沒有現在開發的這麼方便,所以等我回到寺裡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我就想趁著師父不在,偷偷跑到睡房,但是沒想到師父就在門口等我。”
“那你不是完了?”何湘捂著嘴偷笑。
“是啊。”陳杰感嘆一聲,“師父很生氣,只給了我一個饅頭讓我吃完之後就罰我抄經書。那個時候我又累又渴,但是師父就是不讓我喝水,於是我就趁著師父不注意把本來用來磨墨和洗筆的水給喝了。”
“那水能喝嗎?”
“可以。我們那個時候用的墨水還是用古法生產的,是用糧食加工而成的,是可以喝的,所以我就把那些水喝了。然後我就因為沒有多餘的水來磨墨,心經一個字沒抄,還睡著了。本來還擔心我陪著我的師父打坐醒來一看我竟然偷懶睡覺,就更生氣了,不顧師兄弟的阻攔就直接對我開始了體罰。”
“你師父真狠心。”何湘很心疼,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遭受體罰,怎麼想小孩都會很痛苦。
“我師父比較愛面子,我偷偷跑出去已經薄了他的面子,但是他還是給我吃飯陪我抄經書,是我自己太不爭氣,又惹他生氣他才會這樣的。”陳杰嘿嘿笑。
“你呀,總是這樣,把別人想的多好。”何湘用手指點在陳杰的頭上。
陳杰抓住何湘的手放在自己懷裡繼續說道:“一些知道師父脾氣的師兄弟看到我受罰都不敢上來勸,因為大家都知道,師父體罰哪個弟子,誰要是敢來勸,那師父一定會加大處罰力度。所以師兄弟都只敢在旁邊偷偷看我不敢勸師父。”
“後來老頭就出現了。老頭看到我受罰就直接拉著我師父到了禪房,和我師父聊了大概有半柱香的時間,我師父就把我帶到了老頭面前,讓我以後跟著他。”
“那叔叔跟你師父聊了什麼啊?”何湘很好奇。
“老頭跟我師父聊了很多,主要就是關於我的身世的。”陳杰說,“
我師父我告訴他我從小在少林寺長大,他也不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我身上也沒有任何可以證明我身份的東西。”
“怎麼會這樣呢?”
“我也不知道。”陳杰苦笑一聲,“然後老頭就跟我師父說,他知道我出去幹什麼了,也知道我是一個很有天賦的人。老頭說,他可以培養我,也可以撫養我,一直到我二十歲,然後讓我自己選擇是回到少林寺還是繼續在外面生活。”
“你師父就這樣同意了嗎?”何湘說。
“沒有。”陳杰搖搖頭,“我是我師父從小帶到大的,那種感情就像父子一樣,他怎麼會捨得我離他呢?”
“那為什麼後來讓你走了?”何湘不解。
“因為我師兄。”
“你師兄?”何湘更不解了。
“永信大師。”
“啊?”何湘不可思議地看著陳杰,“那,那你不就是...”
“沒錯。”陳杰點點頭,“那個時候正是少林寺要飛速發展的時候,很多專案都已經提上了日程,老頭又是過去搞投資的,我師兄很在意他。再加上老頭真的要把我領養走的話,那麼他和少林寺的關係會因為我更近一層,所以我師兄就找到了我師父,以住持的名義要求我師父放行。”
“然後你就還俗了?”何湘呵呵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