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我不敢?”
嚴元化神情大獰,反正是一死,無論如何,他也要搏這個機會,至少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當即經脈運轉,一股內力順著手臂如同一柄尖刀,直刺向蛇一的胸膛!
“不是以為你不敢,而是並沒有給你這樣的機會,這樣說,你聽懂了嗎?”
身後,劍晨彷彿並沒有感覺到嚴元化的小動作,仍在不緊不慢地說著,一句話說完,嚴元化那尖刀般的內力已然就要衝掌而出。
蛇一的面容仍然平靜,平靜中還帶著輕蔑,絲毫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因為……沒必要擔心!
嚴元化面色瘋狂,掌心間的內力就要一吐而出,可就在這時,他的雙眼卻陡然大睜!
內力……在後退!
沒錯,他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自己那原本如臂使指的內力竟然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以比去時更快的速度在向後退!
“啊——!”
一聲慘叫,內力在後退,可後退的內力並未重新化為流雲,仍然保持著嚴元化之前凝聚而成的刀形,這內力之刃本是在即將出掌時才凝聚,此時被倒退而回,卻讓那鋒利若真刀一般的內力利刃拉扯得他經脈劇痛不已。
“你……你們,你們使得是什麼妖法?”
嚴元化嘴角滲出鮮血,內力長刀這一後拉,立時令他受了嚴重的內傷,更可悲的是,這內傷卻是因他自己的內力而來。
劇痛使然,嚴元化身軀像煮熟的龍蝦一般深深彎了下去,那隻抵在蛇一胸膛上的手掌也隨之滑落,他最後的拼命機會也隨之失去,雖然其實一直都不曾有過。
“不不不,這怎麼是妖法呢?”
安安輕搖著摺扇從側面笑吟吟地走上前來,蹲在嚴元化面前,臉色轉冷,咬著銀牙道:“比起你們對蛇一叔叔做的事情來,這哪裡稱得上是妖法,只能算是自食惡果而已!”
“你!你是誰?”
嚴元化悚然大驚,安安在說後一句話時,已然恢復了她本來的嗓音,聽在嚴元化耳中,無異於一道睛天霹靂。
“你這人,比皇甫天逸還忘恩負義,連你主子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麼?”
安安冷笑著,用摺扇敲了敲嚴元化的頭,如同一個刁蠻的主人正在教訓自己的隨從。
“你……你是……安清公主!”
嚴元化體內劇痛稍霽,他勉強抬起頭,猙獰扭曲的面容與安安對視,眼中那抹駭然卻揮之不去。
“不錯,在這一點上,你比皇甫天逸倒是要有骨氣得多。”
安安點點頭,瞥了旁邊已經不再假裝修煉的皇甫天逸一眼,鄙夷道:“比那個有奶便是孃的狗東西,你值得上一個痛快!”
“哈哈哈,竟然是你,好好好!”
嚴元化陡然放聲長笑,悲涼的聲音中卻略帶著一抹釋然,剎那間戾氣盡去,面色平靜道:“那就多謝小姐賜屬下一個痛快了!”
“好,那你……去吧!”
安安站起身,眼中有著一絲落寞,隨即便向劍晨微點了下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