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風呼嘯,吹散了洛陽官道上混亂不堪的滾滾煙塵。樂+文+ .
在劍晨等人面前,厚重的鬼面盾牌如同一堵鐵牆一般橫亙在前。
一聲怒吼再加地面震動,五六百狼牙軍兵竟齊齊停止了掙扎,只有受驚發狂的駿馬還在自鼻孔中嘶嘶噴著熱氣,可卻竟見大多馬兒七竅中已然汨汨流著鮮血,眼看已是不活。
先是劍晨後是焦陽,兩股極強的力量先後爆發,狼牙軍士好歹還有內力護體,可憐那精挑細選的雄壯良駒卻抵受不住如此力道,大多被震得心脈俱斷。
劍晨眉頭微皺,焦陽的實力彷彿比之前大有提升,原本就走外家威猛路子的他現下更如地獄魔神一般威勢赫赫。
自鬼面盾牌後,焦陽那張怒意勃發的粗獷臉龐顯露而出,目光如炬,直指劍晨。
“閣下是何人,還未請教?”
劍晨只是眉頭微皺,可焦陽卻在暗自心驚,這個人他並未見過,以雄武城的情報能力,他對當世各路高手都有認知,偏偏並沒有眼前這灰衣少年的資料。
以一介少年之身能夠有如此修為,當世他只知道一人,難不成竟會是他?
一念及此,焦陽的目光立時多了一抹戒備,一想到那無堅不摧的歸心似箭,他就直感遍體發寒,即使縮在厚重如山的鬼面盾牌下,他也毫無安全感可言。
蓋因歸心似箭之於他,實在是個一生也揮之不去的陰影。
從焦陽的目光裡,劍晨敏銳地感覺到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衣襟一擺,故做不屑道:
“小爺的名字,你們這些狗崽子還不配知道!”
中原武林大多以狗崽子稱呼狼牙軍,劍晨這也是現學現賣,剛從吳道人那裡學了過來。
靜。
陡然之間呼啦連響,不論是倒地哀嚎的還是灰頭土臉的,一眾狼牙軍士突然面色冷厲,齊齊刷自焦陽身後站了起來。
冷冽如刀的目中寒芒若有實質的話,足可將劍晨來回撕扯成無數碎片!
狗崽子?
不配知道?
當今天下,狼牙軍的鐵騎所過之處還無一合之將,不管中原人士如何謾罵,可也不能抹除這個事實,是以在狼牙軍內部,對於身為狼牙軍中的一員,所有兵卒心頭自有一份驕傲。
可眼下這個灰衣小子竟然口出狂言,不配?這簡直是對狼牙軍最大的侮辱!
一時間,因劍晨那一掌而渙散計程車氣竟在熱血沸騰下重新凝聚,同仇敵愾之下,數百狼牙軍士聯合在一起,竟令人隱約感覺到逐漸升騰而起的兇狼之形。
看得劍晨暗自點頭,而吳道人卻面色黯然。
無論他們武林中人怎麼看不起安祿山這等外姓之人也好,可對狼牙軍治軍之嚴,軍容之盛,卻是無話可說。
這也難怪長守安寧的大唐軍士面對如狼似虎的安史大軍時根本無一戰之力的原因所在。
一方厲兵秣馬,一方安於盛世,兩相對比,這場戰爭早在開始之初似乎便已經註定了結局。
“怎麼?想要拼命麼?”
劍晨冷笑一聲,狼牙軍韌性越強越非大唐之福,既然方才已經有過沖動,那麼不妨再將事情鬧得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