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爭論引來眾人一陣沉默。
木汐子雖然處處針對眾人,可理由卻很充足,畢竟自己的性命說不準會因為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而死,而自己的父親卻對這結果表現出漠不關心。
這換作是誰,誰也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拋開對花想蓉的私人感情,其實……木汐子也很可憐。
沉默。
即使是對木汐子極不順眼的安安,此時也感覺胸口似乎壓下了一塊大石,沉悶悶的很是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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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城主府一間燈光微暗的房間內。
“爹,你真的不顧女兒的死活嗎?”
木汐子面容蒼白,眼神中更透露出一抹絕望,幽怨地看著木陽澤將木勝昏迷的高大身軀放在床上。
聽到木汐子絕望的問話,木陽澤背對著她,肩膀微微顫抖了下,隨即轉過身來,直視著自己的女兒。
嘆息一聲,他的臉上有著一抹倦意,看起來心力交瘁,歉然道:“汐兒,是為父對不起你……”
“不!”
木汐子強忍著淚水,倔強道:“我要的不是對不起,我只想問你,為了瀝血劍,你是否真的甘願捨棄女兒的性命!”
木陽澤垂下頭,沉默片刻才道:“事情還沒到那般嚴重的地步,你放心,為父定會動用所有的資源,力求保住你的性命!”
“呵呵……”
聞聽此言,木汐子那嬌弱的身軀晃了晃,本就身受重傷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連退了數步,直到靠在牆壁上方才找到支撐。
淚水從蒼白的俏臉上滑落,她死死咬著嘴唇,直咬得浸出鮮血,悽楚道:“這麼說,你還是不會改變主意了?”
“瀝血劍真的那麼重要麼?”
她的眼神因絕望而變得灰白,任由淚珠一滴滴滑落,苦澀道:“從我記事起,你的心裡除了爭奪總壇主之位外,便只剩下瀝血劍,就連孃親去世時,你也沒有多去看上一眼。”
“我與大哥有一個地位尊崇的父親,可與沒有父親又有什麼區別,從小,我們倆便相依為命……”
說著,她不理木陽澤越來越沉默的面色,看了眼床上昏迷中的木勝,淚水更是如缺堤一般氾濫,痛苦道:“你以為我與哥哥為何拼命修煉?”
“作為總壇主的一雙兒女,我們雖然在你心中並無地位,可也算衣食無憂,但我們從小過的日子卻比一般的普通孩子更加艱辛。”
“為什麼?”
“因為我們要修煉,我們要變強,我們想要獲得你的關注!”
木汐子痛苦地搖著頭,彷彿想要將過往的委屈一股腦甩出腦海,可越說,她的委屈卻越多。
“然而想不到的是……我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