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震天,你是不是想歪了心?”
屍體,竟然開口說話。
不斷磕頭的四個人嚇得面色如土,連繼續向白震天求饒也忘了繼續,一時間嚇得呆了。
先前進屋時,雖然他們連正眼也沒有看一看那兩具屍體,但到底身為武者的敏銳還是有的。
這兩人的死亡時間至少也在七八日前!
關於這一點,從兩人脖頸處暴露出的面板已然變得灰白就可看出,更何況,屍體衣服上大量的血跡也早已變得發黑乾涸,一股淡淡的屍臭也若有若無地圍繞在鼻尖。
在場這些人手裡,哪個沒有沾染上人命?判斷一個人死還是沒死,只是需要一眼而已。
可是現在,被四人認定是兩個死人的屍體,居然有一具在動,並且還能說話!
屋裡的燭火很昏暗,本就有一股陰森的氣氛在其中,此時突然又有一具屍體開口說話,即使白震天的功力將屋子裡的溫度提升得很是熾熱,但四方閣那四人卻仍然感覺到絲絲寒意徹骨來襲。
相比起這四人,白震天卻表現得很淡然,他甚至連看也沒去看那屍體一眼,面色顯得很是凝重。
就在四人驚駭欲絕的注視下,屍體突然又是猛得一跳!
“!”
若不是白震天的威嚴尚在,四人差一點,失聲驚叫。
砰!
豈料,屍體猛得以趴在地上的姿勢跳了起來,可落得也是極為乾脆,就那麼五體投地,又重重砸在地上,整具屍體看起來很是生硬,並不像是如四人心中所想的屍變。
震驚中的四人沒有發現,自那屍體突然的一跳之下,有一道淡淡的影子從下方一滑而出。
“隱魂大人,白某人不明白”
白震天卻敏銳地捕捉到,於是他一直靜立的身軀終於動了動,目光緊隨著那影子的移動而移動,雙手一拱,竟然以極恭敬的姿勢對那影子躬了躬身,隨即又略顯疑惑地問道。
“不明白?”
那影子游至牆根,猛得拉長,從中竟然顯露出一個身著黑衣的瘦高中年男子,用極其陰冷的語氣嘲弄道:“白震天,我可不是你的下屬。”
“在下明白,在下不敢!”
白震天恭敬躬身的身體猛得一僵,額頭上突然浸出了汗水,急聲連連。那瘦高黑衣人正是之前在衡陽城外訓斥了焦陽一番,後來又潛入洛家給劍晨,也給安安帶去了一聲警告的人。
安祿山身邊的一道影子隱魂!
“明白就好。”
隱魂笑了笑,即使他的臉上覆著一方黑巾,可仍能讓人感受到那份陰冷輕蔑,只聽他又道:
“既然你明白,那麼當日你答應爺的事情,我已替你辦到,餘下的該怎麼做,我不管,我只知道,你,白震天,應該要履行你的承諾!”
白震天的身軀彎得更加深了幾分,看得在場還半跪著的那四人好一陣目瞪口呆。
印象中,傲氣天成的白震天,何時對誰有著如此恭敬的態度。
這個突然出現的影子到底是誰?
“大人教訓得是,倒是白某人莽撞了!”
白震天連擦拭一下額頭的汗水都不敢,倒顯出了幾分與先前四人一般的惶急來。
他猶豫了半晌,終於還是咬咬牙,對隱魂道:“大人,白某答應了的事情自不敢忘,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