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玉虛真人出手只為阻止我與雷風之間的爭鬥,他並未想過要置雷風於死地,純陽劍宮竟然不分青紅,直接將他逐出了純陽?”
劍晨緊咬著牙,對於玉虛真人的遭遇極為不忿。
人是他殺的,這一點他不會,也不想否認,可是,報仇的事情找他便好,為何要牽連到玉虛真人?
“玉虛真人他現下在何處?”
劍晨問道。
此事因他而起,他不想逃避,更加不想令玉虛真人憑白因一時的好心而受此劫難。
“失蹤。”
問傲天搖了搖頭,給了劍晨答案。
安安走上前來,輕輕握住劍晨的手,秀眉卻也是緊皺著。
“傻子,拋開玉虛真人的情誼不說,你覺不覺得他似乎對你好過了頭?”
劍晨扭頭看著她,沉默著。
他與玉虛真人不過兩面之緣,雖然初此見面時,兩人頗為談得來,可這,並不足夠成為玉虛真人如此全心付出的理由。
所以,安安說的這個問題,自然也是他放在心裡沒有說出的疑惑,可是,那又如何呢?
畢竟玉虛真人為了他的緣故,已然被純陽劍宮逐出了門牆,堂堂純陽掌教,江湖名望何其高,這對玉虛真人來說,實在不比直接殺了他好得了多少。
“這個問題,等咱們尋到玉虛真人之後再說吧。”
他搖了搖頭,不願去想這事。
轉回頭看著問傲天,道:“四哥,不管怎樣,衡陽我是一定要去的,如果你心有顧慮,可以先到霸劍山莊等著我們,說不定,三哥他還會比我們先一步回來。”
問傲天冷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轉了個身,這一次,他正對的方向,是劍冢山門處。
“呸,膽小鬼!”
郭傳宗望著他的背影,狠啐了一口,目光中盡是不屑。
就連劍晨也嘆了口氣,倒不是因為認同郭傳宗那聲膽小鬼,以他對問傲天的瞭解,膽小這個詞,根本與他不沾邊。
他嘆氣的原因,是問傲天的離去,這代表著,他,並不認可劍晨等人在他不在時,冒然作出的結義之決定。
卻不想,這口氣才嘆了一半,問傲天的腳步突然微頓了下,生硬的聲音隨之傳來:
“還不走?”
腥風血雨。
這四個字用來形容如今的江湖武林再恰當不過。
在所有身在江湖的人心中,如今的江湖,只怕就連天上的雲朵,也已經成了血紅之色。
純陽劍宮中,雷風真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扭斷了脖子,緊接著,執掌純陽數十載的玉虛真人,也在這一場悲劇中成了犧牲品,不僅被逐出門牆不說,現下還直接消失於江湖。
這於純陽劍宮來說,不異於一場幾乎滅頂的大地震。
然而,如此地震不光發生在純陽劍宮,還無時無刻,在江湖中的任何角落不斷震動,再震動。
越來越多的小型劍門被屠戮一空,甚至,這場血腥地震,已經開始有向中型劍門蔓延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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