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覺頭痛無比,雖然相信安安與破月真人的死無關,可是梵天寒芒卻是安安親自送去皇宮的,這中間到底有何關竅,就連他自己也還弄不清楚,又如何向雷虎解釋?
硬著頭皮,劍晨一步步走到雷虎身後,口中叫道:“大哥……”
卻不想,雷虎背對著他大手一揮,打斷道:“不必多說,我信你!”
劍晨愕然。
他頭痛無比的事情,雷虎簡簡單單“我信你”三個字就解決了?
雷虎轉過身來,認真看著劍晨道:“灑家信你不是一個為了女人,可以罔顧兄弟情義的小人,所以,我信你!”
“大哥……”
劍晨心頭一暖,嘴巴張了張,想說些什麼,卻又哽在喉嚨裡,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行了!”
雷虎又是大手一揮,道:“少來婆婆媽媽,趕緊的,收拾東西,咱們走!”
“走?去哪?”劍晨聞言又是一愣。
“去劍冢啊!”雷虎理所當然道:“你忘了斷劍聯盟正在趕去劍冢的事情了?你還不趕緊回去幫你師父!”
劍晨愕道:“大哥你也要去?”
雷虎道:“當然要去,你是灑家的兄弟,兄弟的宗門就是灑家的宗門,現在有人敢去宗門鬧事,灑家為何不去?”
他雙手互捏了捏拳頭,一陣骨節暴響後,猙獰道:“什麼狗屁斷劍聯盟,灑家非得將他們的劍一柄柄掰斷不可,好教他們知道,什麼才是斷劍!”
“老實待著吧你。”
雷虎話音未落,在他身後陡然響起另一個調侃的聲音。
這聲音如此討厭,雷虎一聽便知是誰在說話,不禁怒道:“顧墨塵,你什麼意思?”
憑空出現的聲音,正是屬於天下第一刀,顧墨塵。
自那日結拜後,顧墨塵便如他突然出現一般,又突然消失而去,整整七日,劍晨等人都沒見過他一片衣角。
卻不想,就在要離去時,他又回來了。
雷虎的身後,顧墨塵懶散地斜靠在院牆邊,輕笑道:“哎喲喲,我說大哥,我可是你結拜的三弟來著,你是不是應該尊老愛幼一下?”
“少廢話,你他媽不是也沒尊老嗎?”
雷虎回身瞪了他一眼,心中極想湊上去一拳,將顧墨塵嘴角那抹懶散的笑意打飛。
面對雷虎的暴怒,顧墨塵卻絲毫無所謂,反而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道:“不不不,我正是因為尊老,才勸你不要去的。”
“三哥。”劍晨眼見雷虎脾氣越來越不穩,連忙搶上一步擋在兩人身前,問道:“你可是打探到了什麼?”
“不錯!”
顧墨塵的面色稍微鄭重了一下,瞟了眼雷虎道:“大哥與趙子超小朋友最好老老實實在這院裡待著,此刻長安城內到處都是緝拿你們倆的告示。”
“不僅如此,長安各處城門也派了嚴兵把守,只要你們一出現,立刻就是整個長安城的禁衛軍圍上來追殺!”
“啊?!”
趙子超一聽,頓時直感雙膝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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