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做一個之前那種玄級任務,別人可得六千,而他就只有六百……
此時此刻,劍晨向天發誓,他不光有殺蛇一的心,連鞭屍洩憤的心都有。
正當劍晨想抗議,蛇一卻又向趕蒼蠅那般揮了揮手,嫌棄地道:“至於你之前完成的任務,就算了,仍然給你足額的貢獻值,這是老子的底線,你要有意見,不妨提出來大家討論討論?”
劍晨一聽,拳頭捏得咔吧作響,忍了又忍,終究沒敢與蛇一討論討論,目前的情況,他哪裡敢不顧郭傳宗三人等著救命的貢獻值。
“沒話說?那滾吧!”
見劍晨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架勢,蛇一咧著嘴嘲笑不已,故意噁心劍晨道:“再不滾,可莫怪老子又改了規矩!”
“……哼!”
人在屋簷下,劍晨莫可奈何,只得怒哼一聲,緊緊捏著蛇二十九的令牌往木屋酒館中走去。
好歹這六千貢獻值是保住了,往後一個月的事情,往後再說吧。
從問傲天身旁擦肩而過,一隻腳便踏進了木屋的門口,劍晨斜眼看了看面無表情靜默而立的問傲天,心中的好奇也是大增。
這人,是真的沒有感情這種東西嗎?喜怒哀樂等等似乎都與之絕緣。
方才那一戰雖然只得一拳,但其間的兇猛程度就連其他五個同樣沉默不言的蛇牙中人,面上也是震驚不斷,可偏偏問傲天,全程就是那張死人臉,似乎與他無關之事,就真的連望也不會去望一眼。
況且問傲天先前在對戰是,提過乃是當年正道第一劍客裴驚虹的弟子,那麼,一個正道第一劍客的弟子,巴巴地跑來蛇牙,拼了老命就為了做安祿山的爪牙,這又是為何?
他搖了搖頭,雖然好奇,但現下卻不是研究問傲天的時候,更緊要的事情就在眼前。
於是,沒有停頓的,劍晨進了木屋,身後,蛇一那歇斯底里的咆哮震得他耳邊嗡嗡作響。
“他媽的,好戲看夠了還愣著幹嘛?老子給你們說,今日的比武誰要是沒吐兩口血,就不算完!”
不禁露出苦笑,蛇牙有這樣一個頭,真是倒黴透頂。
目光在木屋內一掃,卻見屋中一片狼藉,多數桌椅板凳都散了架,這都得歸功於蛇一,只不過,比他先一步被踹進來的蛇五與蛇十七倒是沒見著,想來早被人拖走療傷去了。
“您來啦?”
正觀察著環境,櫃檯後的小二揮著手,遠遠地打著招呼。
劍晨嗯了一聲,快步走近,手掌一攤,蛇牙令牌展現在小二眼前,道:“小二哥,我現在可以完成任務了吧?”
小二嘻嘻笑著,忙不迭點頭,道:“那是自然。”
雙手一接,從劍晨手裡接過令牌,在櫃檯後好一通忙活,把頭一抬,手裡捧著令牌以及一本厚厚的,類似帳本一樣的書頁。
帳本攤開,湊到劍晨面前,笑道:“蛇爺您瞧瞧,可有錯漏否?”
劍晨定睛一看,那帳本乃是新翻了一頁,大片的空白上,只有左上角有幾個小字:
“蛇二十九,總貢獻值: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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