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一!
這大漢,竟然排名蛇牙之首!
劍晨不禁多往他令牌上看了幾眼。
“拖拖拉拉的,想幹什麼?!”
豈知正是這幾眼,那大漢一雙銅鈴大眼一轉,極兇猛地瞪了他一眼,鬚髮皆張間,自成怒勢。
劍晨愣了下,他雖然多看了兩眼,但腳下的動作卻沒停,沒想到這大漢的感覺如此敏銳,竟然只是多看了腰間令牌兩眼,便瞪了過來。
搶令牌事大,他不欲在此與排名第一的蛇一發生衝突,當下也不多言,直接往那站成半圈的末尾站去。
剛一站定,問傲天已排在了他身後。
至此,木屋內再無人走出。
由於是半圈,劍晨就算站著頭不動,眼不斜,也能清楚地數出,此刻除了站在中心的蛇一不算,包括他自己與問傲天在內,這個半圈裡共站了九人。
九個人,沒有令牌的只有他和問傲天,那麼,其餘的七人,便是自己今日的目標。
方才在木屋中,他也不是全在與問傲天閒聊,抽空也曾打量過其他人,發現,今日排名靠後的蛇牙,來得倒也多。
排名靠前的,只有一個蛇五,其餘六人,盡皆都在十名往後,那位當日與蛇七極不對付的蛇十並不在,想來正在苦苦追擊蛇七。
如此倒也好,他的想法,只是搶奪下一塊令牌,用以交那玄級任務便好,能撿一些軟柿子捏,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就這麼點人?”
傲然而立的蛇一等了等,見再無人來,立時把眼一瞪,從頭到尾怒掃了一圈,頓時極為不滿。
“頭,嘿嘿,你有好幾次沒參加蛇七比武了吧?”
半圈裡,那位蛇五許是與蛇一平日裡關係不錯,面對蛇一之怒,倒不甚在意,嘻皮笑臉地介面道。
“嗯?”
蛇一瞟了他一眼,暴烈道:“老子出了次任務,有三個月沒來了,怎麼?”
蛇五笑了笑,道:“那便是了,頭你不來,這每次比武的人數可是越來越少啊,好多人非得拖滿三個月,才來參加一次呢。”
“哼!”
蛇一聞言,怒上加怒,就連額上的青筋也跳動不已,指著在場蛇牙眾人,厲喝道:“老子今日回來了,你們給我記好了,從下月開始,廢除三月一限的規定,蛇牙裡每一個人,每個月都得參加一次比武!”
此言一出,其餘方才還能保持冷靜的蛇牙眾人頓時一片譁然,有人不滿道:“頭,這三月一限的規定可是主上定下的,你這麼說廢就廢,怕不好吧?”
蛇一看了看他,突然笑了笑,面色更顯猙獰,道:“你有意見?”
咕咚——!
出言那人令牌上寫著蛇十七,見蛇一冷厲看著他,頓時嚇了一跳,艱難地嚥了下口水,連忙擺手,“不敢不敢,小弟只是……只是……怕主上對您不滿而已!”
砰——!
他話才說完,陡然只覺胸口處如被山壓過,整個人凌空而退,狠狠撞在身後木屋的牆上,又聽劈啪一聲,那厚木製成的木牆根本擋不住如此巨大的衝擊力,被蛇十七硬生生撞了進去,留下一個偌大的破洞。
“哪個不長眼的!”
隔了半晌,從破洞裡伸出一個腦袋,滿面怒容的喊了一嗓子,卻是常年守在此處的小二。
不過他才一冒頭,立時看清了場上的情況,也是咕咚一聲,好大一口口水嚥了下去,順帶,也將即將衝出口的大罵也硬生生掐止。
“你們繼續,你們繼續……嘿嘿嘿!”
說著,人已從破洞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