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傳宗愣了愣,一時間竟有些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搖頭嘆息道:“就為了這個理由,你便要屠殺千人?”
“你的心,好狠!”
“狠?”
唐無解陡地冷笑起來,猙獰道:“還有更狠的,你想開開眼界嗎?”
刷——!
話音落下,毫無徵兆的,他隱於寬大袖口中的右手突然往殿內一揮。
“唐無解,你敢!”
動作才起,只見焦陽一聲怒喝,顯得驚怒交集。
唐無解竟然毫無徵兆地對劍晨動手,這令焦陽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他武功雖高,畢竟不是以輕功見長,待發現唐無解出手時,想要阻攔已是不及。
“哼!”
伴隨著怒喝,自焦陽身後突然傳出一聲輕哼,緊接著一抹虛影自他背後一閃而逝。
劍晨只覺眼角餘光處,陡然有什麼東西憑空出現。
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突然又是一閃,那憑空出現的東西卻又消失。
他沒有看清,而在殿門口的郭傳宗可看得清清楚楚。
那個忽來忽去的,是個一身黑衣的年輕人。
他的輕功竟然快到令人眼花繚亂的程度,明明那聲輕哼猶在耳側,可是黑衣年輕人顯出身形立在殿門口之後,右手中,竟然用兩根手指夾著一枚透骨釘。
那叫唐無解的老者銳利雙目早掃到他手中的透骨釘,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焦陽,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不看黑衣年輕人,反而衝焦陽質問道:“說好了我幫你們打下唐門,而那殺了我兒子的小子就任我處置。”
“現在這是要反悔嗎?”
他眼睛看著焦陽,手指卻憤怒地往那黑衣年輕人處一戳。
焦陽還未說話,陡然只見那黑衣年輕人的身形又是一陣虛幻,等停下時,他的左手中,也以兩指夾著一枚透骨釘。
“唐無解,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那黑衣年輕人終於開口,他差點被唐無解暗算,而面容上卻見不到一絲驚恐,反而微微掛著些人牲無害的笑意。
只是這笑意看在唐無解眼中,卻變得極為危險,就彷彿被一條陰冷的毒蛇盯住,不知何時,便會一撲而上。
一股寒意,自唐無解的背心處升起,身軀下意識地一抖,本來咄咄逼人的氣勢,立時矮了幾分。
焦陽這才不屑地聳了聳肩,目光只是隨意地掃了掃唐無解,輕蔑道:“你莫要搞錯,灑家是說了任你處置,但卻沒說是現在。”
“更何況……”焦陽往殿內看了一眼,突然有些鬱悶,氣惱道:“灑家怎麼知道他好死不死偏偏往唐門來!”
看來焦陽之前曾與唐無解達成過共識,若唐無解幫助他打下唐門,他就協助唐無解拿下劍晨,任由唐無解處置。
然而由兩人的對話看來,當時達成共識時,焦陽應還不知道劍晨也會在這幾日趕來唐門,否則,他定不會如此痛快就答應下來。
因為,他的主上曾有過嚴令,近段時間,是不可以動劍晨的,所以對於創來說……這就很尷尬了。
唐無解正被焦陽的話氣得直哆嗦,倒在地上的凌尉,突然開口:“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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