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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宗浩的名字,秦飛剛剛還聽君山水說過,自然不會和這位實權人物過不去。既然都是要查內奸,今天幫幫刑獄司也是一樣。反正,自己也沒有頭緒追查到底是什麼人出賣了察事廳。
看到秦飛點頭答應,徐宗浩呵呵笑道:“秦候督察,這兩位是刑獄司的鎮督蕭長風、邱鵬。“
兩位鎮督和顏悅色的和秦飛打著招呼。秦飛在察事廳的名頭之響,早已不亞於各司同知提督。尤其是在鹿鳴山一戰成名,令快劍成名的周禮淵無計可施,更是在察事廳的諸位官員心目中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高臣,你繼續勘察卷宗,仔細分析每一樣證物,看看有沒有是我們遺漏掉的。”徐宗浩交代完畢,便帶著眾人離開房間,朝察事廳外走去。
秦飛隨在一旁,一行人離開察事廳朝城北進發。
大清早,街道已經開始熱鬧起來,行人交錯而過,熙熙攘攘。這些東都居民知道察事廳的可怕,看到四位身穿察事廳官服的男子沿街而過,便都下意識的讓開道路,寧可自己走得慢一點,也不敢衝撞了有‘黑狼’之名的察事廳官員。
“我們現在要去城北丁二街。金石司有位工匠馬勝就住在那裡。他在金石司服役超過二十五年,手下曾經制造過不少武器。這次*的設計,雖然主要功勞是在繁朵兒的身上,可也有他的一份心血在內。他平日都住在城西的宅院裡,這次出了事,他便躲在北城丁二街的宅子,很少有人知道那裡,相對是安全的。”
徐宗浩說道:“大家行動一定要小心。馬勝是金石司的老資歷了!保護他的命令,是總督大人親自簽發的。絕對不允許出現半點紕漏!”
三人齊聲應了一聲。他們都是高手,腳程極快,儘管大街上的行人不少,卻依然無法減緩他們的腳步。走了不到小半個時辰,一行四人就已到了城北丁二街。
這裡是北城達官貴人聚居之地,整條街都是寬敞的大院子,裡邊若是沒有五進房子,那出門都不好意思跟別人打招呼。家裡最起碼也要佈置兩個花園,其他的亭臺樓閣就更不用說了。雖然不如南城唐家、潘家所在的那條街如此威風,卻也不遑多讓了。
站在路口,徐宗浩吩咐道:“蕭長風,你守住前門。邱鵬,你守後門。如果有什麼情況,可自行處置。我和秦飛進去接人,有意外的話,以嘯聲為號。”
秦飛從靴筒中抽出短劍,反握在手中。蕭長風與邱鵬分頭離開。
徐宗浩快步朝馬家正門走去,三人到了正門前,大門緊緊關著。蕭長風伸手握住門環,重重拍了幾下,半晌也沒有人來開門。片刻之後,秦飛也出手,在門上重叩幾下,卻依然是無聲無息。
“守住前門。”徐宗浩輕叱一聲,和秦飛雙雙躍上圍牆,輕飄飄落入院中。
院子裡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任何聲音,空氣中似乎飄蕩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迎門的幾間房子都開著門,卻看不到一個人影。徐宗浩低聲吩咐道:“秦候督察,你從右邊查探,我走左邊。如果馬勝已經遭了毒手,很可能還有兇手留在這裡。你要謹慎,儘量抓活口。”
秦飛點了點頭,提起短劍,順著右邊廊臺,一間間房屋檢查過去。
每一間屋子都是空空蕩蕩,似乎所有人都已人間蒸發了一般,房間裡看不到打鬥的痕跡,沒有血跡,沒有屍體……
秦飛側臉望去,只見徐宗浩也在一間間房屋搜尋著,心頭不由得暗歎,這一次察事廳真的丟了大臉。或許是這麼多年來的太平日子,讓察事廳已經放鬆了警惕,這次損兵折將,還丟失了那麼重要的*元件!尤其是在東都,在察事廳老巢所在地,被敵人如此打臉,易總督現在不知道壓抑著多少怒火!
第一進、第二進的房屋很快搜尋完畢,秦飛閃身進入第三進。這裡每間房屋都大同小異,青色磚瓦構建、紅色油漆粉刷……只是空氣中瀰漫的血腥氣息,越來越是濃烈。
秦飛用短劍輕輕挑開門閂,腳尖輕踢,將房門踢開一條線,半隻腳還沒來得及踏進房內,眼前陡然一花,一柄雪亮馬刀兜頭劈下,刀鋒所向,寒意逼人。秦飛驟然遇襲,身形微晃,險險避開馬刀,反手一劍刺出,為自己爭取片刻喘息功夫,急退兩步,背倚廊柱而立。
房門內一陣旋風狂野卷出,那扇薄薄的門,被狂暴的勁氣,震得粉碎。來者馬刀連揮,他出手猛烈,刀勢凌厲。論到速度,其實還不如周禮淵快,可每一刀都似乎用盡全身的力量,猛力劈殺之下,令秦飛不敢硬擋。他的身影看起來有些矮胖,可極為靈活,每每刀鋒從詭異之處劈出,無法閃避!
轉眼間,馬刀已和短劍相撞十餘下……讓秦飛覺得驚奇的是,對手似乎很清楚他身上有一件天絲蟬衣,刀鋒若不是劈上面門,便是直取膝蓋,那都是天絲蟬衣護不到的地方。秦飛想要凝聚念力攻擊,識海中念力探出,卻是空蕩蕩的無法鎖定對手,讓秦飛心裡極為難受。眼前對手的修為至少也在先天中品,而且做了充足的準備。硬碰硬的話,幾乎讓秦飛找不到搶回局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