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走出千隆小城,在渝都城朝天門車站巧遇韓真。這一次命中註定的美麗邂逅,宣告了日後大帝麾下第一武修戰將——武聖韓真的出世!”
——《大帝之路》第一卷,宮曉生著。
大巴車上,於寶興致勃勃的觀看者沿途風景。溫塘鎮,三江鎮,七江河,江津壩子。。。。。。地形跟“那邊”世界依稀相似,不過天更藍,水更綠,河更寬,山野翠綠,山巒蒼茫。跟千隆城一樣,沿途看到的建築古今混合,既有現代風格十足的樓宇大廈,也有雕樑畫棟古色古香的樓閣庭院!人們的衣著同樣今古混雜,形成獨特的視覺感受。
千隆到渝都,乘坐大巴車需五個小時,不算太遠。記憶中,“傻子”於寶十幾年來從未走出過千隆區,真是可憐。大巴車翻過南山,於寶就看見了比記憶中更寬闊,波濤更洶湧的長江!大巴車沿著盤山路漸漸到了山腳,聽見通車乘客議論“終於到了渝都城”,於寶抬頭一看,不由驚呼:“我靠!這麼高的城牆!”
多高?百丈之高!換算成“米”,就是三十米,十層大樓那麼高!城牆上有一座古銅色城樓,城樓正下方是巨大的門洞,門洞裡敞開著兩扇十米高的城門,門洞上方書寫“渝都城”,隸書體,書法古味濃郁,蠶頭燕尾,縱正八分,顯是出自名家之手!
穿過門洞,進入渝都城,整個景象就與於寶的記憶完全不同了。於寶能夠理解:連文明發展的模式都不一樣了,肯定不可能還是那高樓林立,音響嘈雜,五光十色的現代都市景象。相反,於寶看到的渝都城,更像是一座古城和現代結合起來的園林城市:古色古香的樓閣庭院群夾雜著現代高樓群,街道上鋪的是平平整整的青色石板,道路旁古木參天。。。。。
交通還是以軌道公交和大巴車為主,有很少的‘小轎車’在城裡穿行。於寶還看見空中有數艘飛船,不過形狀和飛機不一樣,更像是‘飛碟’!
下了車,於寶打聽了乘坐快速列車的地點,改乘軌道公交到了朝天門快速列車總站,找到售票處買了去大涼山鎮,晚上九點的車票,看看現在才上午十一點,決定到處逛逛,吃點東西。
韓真決定離家出走!她不想成為政治婚姻的犧牲品!
更不想嫁給湘燾府議長衛長秋的風流兒子——那傢伙,長得流裡流氣,眼斜嘴歪不說,還是個武生?實力連自己都不如!據二哥幫忙打聽的訊息,那個混蛋現在讀高三,糟蹋了十多個女生,還讓五個女生懷孕墮胎,連一百塊都不給人家,是個豬狗不如的人渣!
讓自己嫁給那個人渣?想都不要想!呸,呸,呸!
聽說“人渣”的母親明天會來家裡提親,韓真不能等了,一刻也不想等!早上到學校乖乖上了兩堂課,就裝病請假離開了。韓真想好了,聽二哥說這段時間他們班和一個文科班要到大涼山試煉,自己就去大涼山找二哥去,從小到大就二哥最疼自己!
朝天門,位於長江嘉陵江匯合處,遠望汪山,近看嘉陵江,風景秀麗。在一處凸出延伸到江面的山崖上,有一個八百年曆史的觀景亭,是文修觀景寫作的絕佳所在!
於寶走到觀景亭外,亭內已有七八人,嘰嘰喳喳詠詩頌文,還有兩三人在一鋪滿妖獸皮的條案上寫寫畫畫,應該是在即興創作。亭外居然有四個隨從護衛打扮的人把守,攔住了想入亭觀景眾人,說是渝都府常議員的公子在組織“兩江文會”,不準入內!
於寶看了看,亭內的公子哥都是二十多歲,均身穿錦袍,除了一個一品文師,其他的全是書生境。那幾個隨從護衛,一個武師二品,其餘都是武者。於寶被攔在亭外,雖然生氣,卻也不想惹事,就在亭外的一長椅上坐下,看看風景,也見識一下那些公子哥兒的“即興佳作。”
為了低調,於寶出門時把自己實力控制在八品書生。
“有了有了,我靈感來了”一個臉上有顆大黑痣的傢伙大聲叫道:“聽我詠來,兩條大河波浪寬,河邊美女淚漣漣。要問美女何流淚?夫君床上時間短!我說妹子別傷心,哥哥讓你爽翻天!”
“哈哈哈,好溼,好溼,常兄之作直抒胸臆,令人浮想聯翩,好!常兄寫下來,寫下來,一定有文氣!”亭內眾人狂拍馬屁,哈哈浪笑。包括那個一品文師,也搖頭晃腦淫笑道:“常公子好詩才!張某願為常兄代筆,錄下此大作!”
於寶忍住笑,尼瑪一群草包,估計那個姓常的就是所謂常議員的公子,那一品文師也不顧臉面,大拍其馬屁。文師境可以當高中文科老師了,簡直有辱斯文!
“垃圾,狗屎,流氓,混蛋,人渣!”,於寶聽見身邊有人小聲恨恨的罵著。回過頭,一個髒兮兮的小乞丐揹著個小揹包,一屁股坐在自己身邊:亂糟糟的頭髮,臉上扶著一些泥灰,灰色外套沾著幾塊油汙,一雙鞋沾滿泥土。。。。。。
“小兄弟,為何如此恨他們?”於寶笑著問道。
“當然恨!你聽那個姓常的寫的垃圾詩,簡直就是狗屁嘛,還侮辱女人!附庸風雅跑到朝天門觀景亭搞文會?丟人現眼!”小乞丐握緊一隻拳頭,“真想揍那混蛋!”
“呵呵,”於寶拍拍小乞丐的肩膀,“小兄弟,嫉惡如仇是個良好的品行,我看好你!”
小乞丐身子微微顫了顫,仰起頭看著於寶:“大叔不恨這幫二世祖嗎?”
咦,於寶看見了小乞丐白皙平滑的喉部,擦,原來是個小蘿莉啊,怪不得衣服臉蛋髒髒的,卻有一絲淡淡的極好聞的體香!裝成個小乞丐?有故事哦!
於寶摘掉小乞丐頭髮上一根乾草,說道:“小兄弟,為何要恨?幾個草包而已,鄙視之即可!”
說話間聽見廳裡那常公子說道:“各位抬愛了,剛才詩作開玩笑而已,逗大家一樂而已。哈哈,本公子其實最擅長的是現代詩,剛才思得一首,請諸位,還有張師指教!”
說完常公子鄭重的站在條案前,執筆邊寫邊大聲誦讀:“朝天門觀景亭有感——啊,我站在朝天門觀景亭內,望兩江合攏,遠山霧罩。嘉陵江像久旱的怨婦撲入長江的懷抱,瘋狂的擁抱,接吻,索取!渝都啊,就像一個巨大的母體,我們就生活在她的子宮裡!”
“好溼好溼!”眾草包馬屁拍得眉飛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