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知道我是誰了?”那神秘的女子看到二人跪倒在地,面無表情的問道。
“知道,知道了,相傳九龍子其中,四龍子實為龍女,想必!定是大人您啊!我二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人饒命!”
這女子正是九龍門四龍子,更準確的說是四龍女——負屓。也是文昌的母親,張玉梧......看著二人戰戰兢兢,面如死灰的樣子,張玉梧搖了搖頭道,“放心,此番前來不是取你二人性命的,況且你們也是為九龍門辦事,把那孩子交給我,你二人在此等候,一會兒隨我回去。”
那二人哪裡還敢多說一句話,見龍女沒有怪罪自己,心裡早已經是開心的不得了了,哪兒還想到其他。急忙將昏迷的文昌交給張玉梧,五體投地的爬在屋脊上,等候發落。龍子發威,可撼動天地,二人怎敢招惹。
張玉梧接過文昌,檢查了一番並無大礙,只是昏迷過去而已,心中也放心了許多。回到家中,將文昌放在床上,蓋好了被子,看著自己的孩子,心中百感交集,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孩子的面龐,思緒再三,向著文昌的額頭輕輕的一吻,轉身離開......
回到那裡,二人依舊趴在原地。
“起來吧。將你二人手中的‘九死追殺令’捏碎,隨我回去。 ”
二人一聽稍有遲疑,面露難色。
“怎麼?想違抗我的指令?”張玉梧看著二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二人急忙解釋道,“不不不,大人!我們不敢違抗您的旨意,但還請您跟八龍子大人說明,不然我二人完不成委任,回去必死無疑!”
張玉梧點了點頭,她知道九龍門的規矩,不得手就得死,所以也不為難那二人,“放心,他那裡自有我替你們做主。趕緊動手吧。”
二人連忙感謝,將自己的靈力注入那追殺令中,當即,令牌化作了一團灰燼。與此同時,沐雨希正看著夜空凝望,突然之間就見得桌面上的‘九龍追殺令’泛起了一絲異樣的光芒,隨即,那令牌化為了灰燼。
“嘖!這是......”
急忙叫來王老。那王老看到桌上的一團灰燼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這種事情還真是頭一次見到。”口中喃喃,心中卻是震驚不已。
江湖上有傳聞,九龍門的‘九死追殺令’消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合二為一,任務完成,而另一種就是殺手隕落。因這令牌完全是靠殺手留在其中的一縷靈力催動著,只要身死,靈力亦不存在。
想到這裡,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如果真是後者的話,難不成,那落凡塵竟如此厲害?連殺兩名九龍門十人眾!?好傢伙,這個恐怖的念頭剛一閃過,王老身上的冷汗便揮如雨下。身體都開始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沐王府究竟是得罪了一個怎樣的人啊。”
將自己的想法告知沐雨希後,那廝也是渾身一震,不過很快地他就回復過來了。狠狠的衝王老說道,“王叔,既然已經得罪了他,不管他如何,都得死!既然十人眾解決不了,我們唯有找九龍門更高的戰力了......”
王老急忙擺手擋在沐雨希面前,“少爺,萬萬不可!此事不能再繼續錯下去了,我們沐王府畢竟也是朝廷,如此明目張膽僱傭江湖殺手......實在是多有不當啊。而且想要請動九龍子,非天材地寶不可,王爺怪罪下來,那可不得了啊!少爺,您一定三思啊!”
沐雨希看了看王老,又看了看桌上面的那團灰,無奈的搖了搖頭,“王叔,我知道了,我想一個人靜靜。”
王老看了看他,微微頷首,“老奴告退。”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總算落下。
......
再說那文泰一行人,回到族中之後,立馬派族中醫師前來救治落凡塵。所幸沒有傷著經脈,不過形勢依舊不是很樂觀。待一切安頓好了之後,文泰拉著那王蕭曉出了門來,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談了起來。
“王蕭曉,你可是出自佛門?”文泰率先丟擲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問。白天那招‘金身佛’歷歷在目。
王蕭曉微微一笑,恭敬的回道,“大人真是好眼力,不錯,正是。”
“如果我沒有記錯,金身佛乃是佛門不傳之秘,江湖上也是很久沒有出現過了。你是......”話說到一半,文泰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看著王蕭曉面露笑容。
王蕭曉看著文泰,苦笑了一聲,“大人,實不相瞞,我十年前因為犯戒,逃出寺廟,自那以後我便不再是佛門的人了。但是這身本事,卻是我在寺中所學,童叟無欺。”招牌式的大笑再次響起。
文泰沒有說話,等著他自己繼續下去。
“大人,我想保留一些隱私,可以嗎?”
“你不是本地人士,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此番前來也是為了我文家吧。”
聽文泰一說,王蕭曉也是一震,隨即點了點頭,“大人英明神武。不錯,我此番前來正是為了文家,活著更確切的說,是為了您。”
“哦?願聞其詳。”
“自十年前逃出寺廟,我修為再無長進。在這諾大的豐州輾轉了十年,卻是沒有半分益處,本來我不想麻煩大人,但是十年的煎熬,我實在忍受不了了。”說話間,眼裡閃過一絲堅韌和痛苦之色。
文泰看在眼裡,知道這其中必有緣由,微微笑道,“若是想讓我幫你,起碼,你得讓我知道結症所在。來吧,今夜無事,和我這老頭子同飲一杯如何?”
王瀟曉感激的看著文泰,“嗯”了一聲。隨即,二人換了一處清幽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