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門檻了?”
“嗯,爺爺,近日多有感悟。昨日之戰我收益頗多,突破這一重指日可待。”
文泰深知這意味著什麼,三門八重的文少廣,眼看著就要突破四門了,而他今年不過十三歲。文家從未出過如此天資聰穎之人,實在是天佑文家。
文家傳承三脈,一直以來都是文苑的第三子文殊一脈天賦異稟,歷年來,文家宗主之位也多是文殊這一脈的後代。但是時至今日,文殊一脈的輝煌早已經一去不復返,取而代之的是文苑長子文景一脈,文泰是,現在的文少廣更是充滿了希望。想到這裡,文泰心中是頗為慰藉。
“好,很好。今年的武道會你不要參加了。這幾日務必靜下心來閉關參悟,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衝破九重,直奔四門!”
“爺爺,孫兒明白。”雖然很不甘心,但現在這種局面,還真是不得已而為之了。
“好了,時日不早了,該回去休息了,這幾日切記不要再生事端了。”
“謹遵爺爺教誨。”
......
武道會,這才是豐州地界上那些名門望族前來的最終目的。每五年舉辦一次,由沐王府牽頭,文家、李家、歐陽家三大家族協助,共同舉辦。意在選舉武道修煉奇才,選拔國之棟樑。比試地點就在文苑鎮不遠處的一處露天武道場上。
祭祀典禮的前兩天,大家本著對文苑老祖的敬畏並無人敢造次。轉眼之間,武道會正式開始了。
以武會友,共同切磋乃是大會的宗旨,也是大會一直以來追求的精神所在。比賽的規則很是簡單,分守擂者和攻擂者兩方。贏的人站在臺上接受各方挑戰,直到最後。期間,為了保證勝者的體力,也為了公平起見,連勝者在連贏10場後可以要求下臺休息,且連勝紀錄保留,之後再行上臺記錄仍舊在原來的基礎上進行累加。
判別輸贏的規則也很簡單,一方主動認輸或沒有意識便認定比賽結束。比賽的唯一要求就是,不得殺生,點到為止。也是大賽的唯一紅線要求。論誰也不得違背。
本來這武道會只是民間修武之人的一個小型聚會,但自從十幾年前官府插手後,這比賽的性質就完全變味了。因為以沐王府為首的官府將這延續幾百年的傳統變成了招攬民間武道高手為己所用的一種手段。
故而,武道會也有了更加誘人的彩頭。不少想吃皇糧的修行者,就將這武道會當作了進入官府的敲門磚。當然,對於奪冠之人,官府更是會不遺餘力的進行示好拉攏,加官進爵都不在話下。
武道會上裁判共有三人,分別來自於三大家族。旨在促導比試公平、公正、公開,且能夠及時阻止那些殺紅眼的選手,制止殺戮。今年的三位裁判其中兩名來自文家,一名來自歐陽家。李家未曾有五門以上的高手,故而無緣此位。
這三人修為都在第五門杜門之上,可謂是實力雄厚。在這豐州地界上那都是響噹噹的人物。當世文家,以開啟了第六門——景門的文泰為首,長老之中共有三名開啟杜門的高手,而歐陽家向來行事詭秘,雖然不知其底細,但五門之上的高手應該不在少數。因為這一次前來充當裁判一職的這個人大家並沒有見過。
文昌和母親張玉梧老早就來到了臺下的觀眾位置,雖然太陽才剛剛升起,但這裡早已經是人山人海了。由於武道會上的比試沒有任何門檻,不論誰都可以報名參加,所以很多修煉者都很積極的參與其中。
參加比賽並不是完全免費的,選手需要向以主辦方為首的三大家族繳納報名費,三家平分。當然,三家派出的弟子是完全免費的,這也算是一種福利吧。錢雖少,但重在走量,所以,這武道會也是三大家族‘斂財’的一種方式。
按照慣例,武道會的第一公證人便是豐州修為最高之人。當下,文家的宗主文泰毋庸置疑,再加上本次武道會文家又是東道主,因此,公證人非他莫屬。
“各位,武道會本就是各位豪傑大展身手的最佳舞臺!還望在場的各位能夠將你們的絕活展現出來,也希望大家能看得起我沐王府!沐王府向來愛才重才!我們的大門永遠為各路豪傑敞開!”沐雨希的一番話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清晨十分便將在場眾人的心攪的癢癢起來。
不過話雖如此,但大家都明白,想要進沐王府,不拿出點兒手段和本事來,還不是白日做夢。這年頭,唯有實力才是自己最佳的名片。
“那麼現在,我代表沐王府宣佈豐州武道會正式開啟!”隨著沐雨希一聲令下,武道會終於開始了。
文昌的心也隨著武道會的開始而激動起來。聚精會神的盯著身邊每一個摩拳擦掌的人。
三名裁判走上擂臺,向著臺下眾人抱拳行禮,隨後聲如洪鐘的宣讀了比試規則,而後站在邊兒上,等待第一位選手上場。
很快,一個胖子緩緩的向擂臺走去了。好傢伙,說他是胖子可真實半點兒沒有水分摻在裡面。因為此人的樣貌宛若一個行走的肉丸子一般!那肥頭大耳的樣子令人忍俊不禁,一對兒眼睛眯縫著,也不知道是長得小還是臉上的肉多給擠的,宛若兩條蚯蚓掛在臉上一般。再看那一身的肥肉,彷彿用手稍用力一掐就能流出油來!那一對兒胖腿就跟兩根柱子似得,艱難的舉著滿身油膩向前方‘漫步’。一雙布鞋愣是讓他傳出了踏拉板兒的感覺!
看到此人,臺下傳來陣陣嘲笑之聲,“我勒個去!你們快看!有塊兒肥肉自己會動唉!”
“哈哈哈!你胖成這樣,自己動都困難,還打個毛線啊!”
“你們能不能別這麼損,我看啊,八成是誰家的老母豬成精了!”
“哈哈哈.....”
那大胖子聽著眾人的無端謾罵和嘲諷倒也不惱,還一個勁兒的傻呵呵的笑著,那憨厚的樣子更是令人覺得他腦子有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