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芮芮又叫了一聲,她見淺淺不理會自己便張望著她們倆繼續朝前走去。芮芮的整個下巴在小的時候被熱水燒成了疤,和葉子一樣,她倆都是同樣的遭遇,在鍋臺前被水燒到的,芮芮跟葉子的性格也一樣,誰得罪了她,她當場就治了誰。
淺淺以前在廠裡住的時候,經常和芮芮還有正梅一塊去離家幾里外的地方上學,芮芮幾乎每天都會在路上重複一句話:“誰要是惹到了我,我就咬她!淺淺你要不要試試?”她說罷便對著淺淺的胳膊咬上一口,淺淺嚇壞了,摸了摸自己生疼的胳膊,覺得芮芮的心裡有問題。芮芮咬了淺淺後還不斷地重複說:“誰也不要惹我,我告訴你們,有一次我跟茹雪打架,我還咬了她的肚臍!”這是淺淺聽過最變態的打架了,所以淺淺一看見芮芮,就會想起她在小時候說過的那些話,令人毛骨悚然。
“淺淺,芮芮在叫你呢。”
“管她呢!”
“為什麼不理她?”
“她變態,喜歡咬人?”
“啊?不會吧!”
“怎麼不會,我就被她咬過。她還說過誰要是欺負她,她就咬誰的肚臍眼。”
“她嚇唬你的吧。”
“不知道!”
兩人一路聊著芮芮慢慢地走出了廠區下的一個小村莊。
“淺淺你去大橋頭坐車吧,我直接下橋沿著河道回家。”
“嗯。”
此時,在花田鎮上,智明和王鵬飛等人一直待在楊凌家。楊凌帶著他們幾個去了藍冰家幾次,但都沒有碰到王淺淺,楊凌說:“這姑娘最近看樣子是不想上學了。”
“我看,我還是回家去吧,等到中高的時候我直接去考場參加比賽吧!別因為她不想看見我躲著我最後連學也不上了。”
“再等一段時間吧。”
“嗯!”
“走去大門外轉轉去。”楊凌關上了收音機,嘴裡哼著歌走出了門外。智明和王鵬飛跟著走在了後面,智明最近一段時間都住在楊凌家,他經常跟楊凌站在大門外希望能夠偶遇王淺淺,哪怕是不經意的遇見也行,可是似乎每次的等待都漸漸地變得開始望眼欲穿。
他們在門外晃盪了一會兒,約摸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幾個人便騎著腳踏車繞著村莊去了藍冰的家裡,藍冰今天獨自在家裡鼓搗他的破音響,這個音響總是接受不良,要不斷的翻修。
淺淺坐了一路的車回到家裡,一走進臥室的房間她便聽見房後的院子裡一片吵吵,楊凌等人在藍冰家放流行歌曲,淺淺聽了很煩,便拿了本複習資料坐到了院子裡。
此時藍冰的家裡,不斷的播放著任賢齊的《春天花會開》,還有一些其他的歌曲。柯真像往常一樣趴在淺淺家的院子裡飛快地寫著家庭作業。
“柯真,你還沒寫完呢?”
“快了,我們老師讓我們把這十多頁都抄寫完,我還剩幾頁。”
“呵,你們的作業量真大。”
“這星期留的不算多。”柯真嘻嘻地笑著望了一眼淺淺說:“你這兩天不在家還挺想你的。”
“呵呵……”淺淺笑了笑問柯真:“誰在你們家啊那麼的吵?”
“你同學啊,他家在村東頭住。”
“他們怎麼認識你哥的?”
“不知道。”柯真埋頭寫著作業,她鼓起勇氣問淺淺:“你為什麼那麼害怕我哥呢,我哥可經常在家裡說,你一看見她就躲開了,他是貓,你是老鼠。”
“誰怕他?”淺淺辯解,她隨手翻起了身邊的一本老舊的書,上面的其中一頁寫到:我把思念折成紙鳶,放飛在花開花落的流年。青春的季節有傷痛,有無知,我們在面臨離別的時候除了無奈便是一襲紙鳶放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