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瓶兒夫人,如何能不認識。」蘇陽朝著金瓶兒上下打量一番,便立刻感覺有些異樣,真不愧嫵媚女子。
「老爺在七夫人房內還有些事,不如先去我房內坐一坐?等老爺忙完後再去尋老爺?」
金瓶兒扭捏著身子,湊近蘇陽耳畔語氣嬌軟道:「蘇公子呀……奴家房內可香的很吶……!」
「瓶兒姑娘,這似乎有些不太好吧?」
「我一個女子都不怕,你怕什麼?」
金瓶兒一邊拉著蘇陽衣袖,一邊對旁邊下人道:「去告訴老爺,閒下來了來我這,蘇公子在我這裡。」
「是。」
負責領蘇陽進來的下人點頭,朝著東門府七夫人的院子趕去。
蘇陽被金瓶兒牽著,幾次想要掙脫,卻被金瓶兒幾次回眸打斷,身後還跟著金瓶兒的貼身丫鬟,若是太刻意反而有些不好。
「嗯嗯……!」
旁邊樹叢內傳來一道道不和諧聲音,蘇陽是過來人,對這種事情自是熟悉,眉頭一挑,目光朝著樹叢中望去。
「哪個騷蹄子,動靜小些。」
跟在後面的丫鬟對著樹叢喊了一聲,女人的聲音嘎然而止,但一些奇怪的聲音卻並未停下。
從大門走到金瓶兒的房內,大概一炷香的功夫,總共遇見了三對鴛鴦戲水,其中一對竟還是東門慶的夫人,這讓蘇陽驚掉了眼球。
而金瓶兒對此早已習慣,開口道:「東門府,就是一處宵香窩,老爺對自己夫人和丫鬟背地裡的事情,那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從來不過問,只要不太過分即可。」
「甚至有時候,還會邀請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回到家中。」
說到此處時,金瓶兒看向蘇陽眼神閃過一絲怪異道:「若是蘇公子和我家老爺相處好了,想必也能接到如此盛宴。」
「當然,盛宴上佳餚,只有家中的丫鬟才去,我們這些做夫人妾室的,東門慶是不捨得我們去的。」
……
蘇陽坐在金瓶兒房內,聽到關於東門府大量春事,驚的是目瞪口呆。
這地方,完全喪絕了人倫,東門慶更是早就拋棄了道德和底線,任意而為,家中完全被打造成一片極樂世界。
「瓶兒姑娘想必也有幾個姘頭吧?」坐在椅子上,蘇陽好奇問道。
「咯咯……處在這骯髒的地方,就算乾淨的人也不會乾淨了。」
金瓶兒苦笑一聲,開口道:
「老爺一共有四十三位妾室,通房丫鬟接近上百,我原本不是陽穀縣人,而是蘇府一家青樓內的清倌人,只賣藝不賣身。」
「但因為家中父親攤上了關係,急需銀兩,便準備將自己賣了,最終被東門慶買了回來,除我之外還有一名花魁。」
「我和那名花魁一起入的門,當日洞房時老爺便呆在花魁房內沒出來,一連幾日都是如此,家中大小夫人丫鬟都極為妒忌。」….
「老爺極度喜愛這位花魁,過了幾個月後花魁懷了身孕,老爺卻依舊戀在房內不肯離開,小產,死了。」
「後來,老爺也就逐漸將我拋擲腦後,我嫁入東門府已經半年來,還從未侍寢過老爺,家中夫人太多,哪有時間來我這裡。」
「先不說家中這些夫人和丫鬟,外面不知多少位老爺的姘頭,你也莫要見我在這東門府,便覺得我髒了,也莫要覺得小女子嫵媚妖嬈,便不是什麼好女人,這都是在青樓內沾染學上的。」
「否則,就憑我們清倌人一張臉,不上床伺候,如何能將客人口袋裡的銀子掏出來?」
……
「所以,夫人是東門慶還沒玩到的那個?」蘇陽臉上閃過一
絲尷尬道。
「你……可以這麼說。」
金瓶兒臉上也閃過一絲尷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