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正拎著一袋麵粉,兩壺酒走在路上的蘇陽,感受到耳邊一陣呼嘯聲傳來,身子連忙一閃,竹竿重重打在地面上。
目光朝著二樓窗戶望去,一個風騷到了骨子裡的女人,映入眼簾。
潘銀蓮。
「哎呀,不小心打到公子了,無礙吧?」
二樓潘銀蓮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公子,心中癢癢的,連忙開口搭話道。
「哎喲……疼死我了……你這個小娘子開窗戶怎麼不看著點,竹竿落下竟打到我的頭了……!」
「哎呦……疼死我了……!」
蘇陽立刻跌倒在地上,一隻手捂著額頭大聲哭喊著。
「娘子,發生什麼了?」
一樓的吳大郎聽到動靜,開口問道。
自從洞房那日開始,潘銀蓮因為極度怨恨吳大郎,便和吳大郎立下了規矩。
從今以後,沒有自己的允許,吳大郎不得擅自入二樓,只能在一樓中休息,吳大郎也自知當日弱懦,傷了娘子的心,便心甘情願在一樓待著,不上二樓。
「我開窗戶時,撐窗戶的竹竿不小心落了下去,剛巧打中了路上,好似打傷了,你快些將其扶進來看看。」
潘銀蓮語氣中有些急迫道。
「好。」
吳大郎雖有些不願,卻還是將前院房門開啟,一眼便看到坐在地上的蘇陽,上前道:「抱歉公子,我家娘子也是不小心。」
「哎呦,你家娘子也不看著點……真是疼死我了……不行,我好像眼冒金星不能走了,你快些攙我進去躺一會,等好了我再離開吧。」
蘇陽一隻手扶著額頭,一副痛苦的模樣道。
「這……!」
吳大郎眉頭緊皺,有些不願,雖說家中嬌妻自己從未沾染,卻也不想被別的男人看一眼,誰若是看了自家娘子一眼,簡直比颳了自己肉還要難受。
在吳大郎心中,潘銀蓮就是自己的女仙子,別人不可褻瀆,就連自己都不可褻瀆。
就連自己弟弟吳松來了,抬頭看一眼娘子,都會被自己訓斥一頓,好在弟弟也是聽話,從此以後不敢再抬頭看自家娘子。
自家院子,幾乎除了自己和娘子之外,最多也就讓弟弟吳松,還有最好的朋友梨哥進來。
「還愣著做什麼?快些將人攙進來,若是打壞了可如何是好?」
潘銀蓮發話,吳大郎也不敢再懈怠,只好攙著蘇陽進了院子,在一樓房內待著。
這房間,便是自己上次來的房間。
光線昏暗,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個衣櫃,桌子上點燃著蠟燭,亮著昏暗光線。
「這張床連我弟弟都未睡過。」吳大郎站在窗邊不悅道。
「你弟弟誰啊?」蘇陽問道。
「我弟弟……你問我弟弟是誰做什麼?」
「好奇而已。」
「我弟弟是走南闖北的商人。」吳大郎隨口糊弄了過去。
曾經,吳大郎也想宣揚出去,自己弟弟可是打死虎妖的英雄,如今更是陽穀縣的總捕頭,只要自己說了,日後街坊四鄰定然會高看自己一眼。
但自己弟弟卻告訴自己,縣衙內派系鬥爭眼中,陽穀縣三大家族各自角逐,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卻又是自己的家屬,若是讓外人得知了自己是陽穀縣總捕頭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