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餘潛入地下,已經兩天兩夜了,這兩天兩夜裡,外面發生了太多的事。荒州的戰事不利,讓神武宗高層大為震怒,在他們看來,以他們的兵力,席捲荒州,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如今卻碰到了硬骨頭。
“你們都說說自己的想法吧。”七聖尊之首,如今神武宗的代理人,坐在高位之上,看著下面的院主,還有幾位尊者,斜拄著頭,略帶懶散的說道。
一名院主站了起來,明尊一眼看過去,正是法無院的嚴院主。就見嚴院主一拱手,道:“荒州的戰事,皆因戰龍忽然出現之故,非智尊之過。我想不必對智尊太過苛責,為今之計,我想還是早早弄清楚戰龍之因。”
就聽有人附和道:“嚴長老所說極是,戰龍之威,世所罕有。私以為,這件事,為我教當前第一大事,事關教派存亡。”
……
一大群人都在議論戰龍如何,一者是這些人對戰龍本身就有刻板的印象,二者前面回來的人,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敗,可以誇大了戰龍的實力,且他們並沒有意識到,戰龍並非是完全體。
聽這些人或是擔憂,或是害怕。明尊聽的似有些煩了,擺了擺手,看向影尊慕容墟,道:“慕容先生有什麼看法。”
七聖尊之中,明尊第一,影尊第二。明尊為人喜怒無常,讓人捉摸不透,但有一點,教內的人都清楚,那就是明尊這個人善妒,心胸不夠開闊,容不下比他更強的人。而影尊恰恰就是那個比他強的人。影尊慕容墟這個人狂放不羈,不合群,但卻難掩一身才氣,教內的人雖然多數都不喜歡他的性格,但都佩服他的能力。也有人私下裡說,其實影尊才應該是七聖尊之首。如此這般的話,明尊自然也是清楚的,雖然他處處想針對影尊,可是明尊在乎的東西,在慕容墟眼裡,多半都是一文不值的,所以慕容墟也就懶得和明尊去爭,如此明尊並沒有覺得有多痛快,反而有一種吃了別人殘羹冷飯的羞恥感,進而更加的惱火。
平時會議,能找到慕容墟的影子才是見鬼,事關重大,明尊借用了宗主鈞旨,才將所有重要的人,都傳到了這裡,慕容墟才肯來的。
慕容墟本不想說話,但明尊點到了自己的頭上,慕容墟微微站起,道:“在下荒於教內之事,不好多加評價。”
慕容墟的應答,早就在明尊的意料之中,他知道慕容墟是懶得管這種事的。便微微站起,看著那諸多的院主,道:“你們都說戰龍厲害,為何沒人想過,這世間竟然有人能憑藉一己之力,對抗戰龍。除了上古的神邸之外,還有什麼人能做的到?”
一時間,下面的人議論紛紛,忽然有人道:“明尊大人,那個人會不會是有了什麼神兵呢,我聽傳聞說,昔年武丁御龍,那武丁是個修為不高的人,就因為有了一把神器在手,所以才能斬殺戰龍,是否是神器應運而生,恰好被人拿到了呢?”
明尊聽到這話,輕輕一笑,側目看向影尊慕容墟,道:“那就要問慕容先生了。”
一句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道了慕容墟身上。
明尊緩緩坐下,看著慕容墟,道:“與戰龍對抗之人,叫江餘,也就是牧雲城的城主,我若記得不錯,當初可是慕容先生你,推舉的他做了牧雲城的城主,我想慕容先生,對江餘必然有深刻的認識,對不對呢?”
慕容墟聞言,沉默片刻,道:“我遇見他時,他還不足二十歲,修為還不到靈溪境,並沒有任何的偽裝,除非他的修為遠遠高於我,騙過了我的眼睛。”
慕容墟的一席話,眾皆譁然。在神武宗之中,江餘也是有名的人,這些院主沒有不知道江餘的,可他們印象裡江餘是一個十分厲害的角色,雖然他們覺得不可能比戰龍更厲害,但起碼就實力而言,應該不會低過七聖尊,畢竟江餘可是打敗過魏劍刑,還有嶽無人這樣不世強者的厲害角色。如今聽到影尊說這樣的話出來,他們如何不驚異。影尊地位崇高,斷然不會無的放矢亂說話。
就見嚴院主再度站起來道:“若影尊大人說的不錯的話,難道說江餘在這段時間裡,獲得了什麼神器的加持,才會如此的厲害,厲害到可以匹敵戰龍?”
“可以做這樣的猜測,慕容先生,我說的是麼?”明尊側目看向慕容墟。慕容墟未置可否,只是淡淡一笑,溫和平靜的說道:“在下不知。”
明尊看了看那些院主,道:“荒州這片地,本不具備任何討伐的價值,若非是懷疑仙谷均產自荒州,我們也沒必要去征討荒州。如今荒州又出了戰龍,世事多變,是去是留,這樣的大事,宗主他老人家不在,我不好決定,我看不如這樣,各位若是願意繼續攻打荒州,探個究竟的,請站到左邊,若是想放棄荒州,不管他們如何的,便站在右邊。如此,不算有失公允。”
明尊的一句話,下面的人躁動起來。明尊眉頭一皺,道:“一個簡單的決定而已,不必發聲。”這樣下面才沒了聲音,眾人分列左右,最終同意繼續討伐荒州的人,佔了八成以上。“
站到左邊的人,還不忘說自己心中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