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餘在街頭轉著,仔細得熟悉著這裡的一切,這裡果然如玉冰塵所說,是不用玉幣的,但黃金白銀依舊可以流通。而更高階的貨幣,是靈石幣。一和玉幣價值差不了多少的貨幣。由神武宗發行鑄造。看到這些,江餘心中默默感嘆三王院和五蘊道根本就是兩個白痴,神武宗表面上已經不在這荒州之上了,而實際上,卻掌握著整個荒州的命脈。
轉了許久,天色將晚,江餘在牧雲城之中,尋了一家客棧休憩。躺在床上休息了,江餘方才想起來,魅兒還在如意袋之中,便要放她出來的時候,卻見魅兒自己出來了。而令江餘驚訝的事,魅兒出來以後,竟然穿著一套鮫綃龍紗的霓裳,性感卻不怎麼暴露,盡顯魅兒的嫵媚風姿。而鮫綃龍紗的衣服也就算了,最奇的是,魅兒竟然佩戴著兩隻閃亮的耳墜,雖然只有黃豆大小,但那耳墜閃閃發亮,異常耀眼。江餘看了一眼後,立即就認了出來,天晶!
魅兒看江餘看的入神,淡淡一笑,在江餘面前,轉了個身,問道:“好看麼?”
“嗯……不錯。”江餘如實點了點頭,而後好奇問道:“魅兒,這衣服怎麼弄的?”江餘相信,夢染送自己鮫綃龍紗,裡面是不可能裹著女裝的。而且哪有這麼合身的。
“我自己做的啊。”魅兒一笑。
“自己做的?”江餘一怔。魅兒看看江餘,不以為意,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在天極劍宗的時候,我也是自己做衣服穿啊。否則難道要指望姐姐和姥姥麼。似這樣的衣服,我在如意袋裡,用不了多一會兒就能做出來。只是這對小東西,可是花了我好多功夫,打磨了好久。”魅兒說著話,用手指碰了碰自己的耳墜。
江餘看著那天晶耳墜,心中納悶,心說天晶都是在冰塵手中的,冰塵雖然有時也會胡鬧,但大的事情上,卻從來不會。他想了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便是玉冰塵覺得那天晶的個頭有的還是太大,便讓江餘再度分割了一次,可是這次分割,多了幾片碎屑。後來這些碎屑也都被玉冰塵給收起來了。想來多半是這碎屑又到了魅兒的手裡。
江餘看著魅兒,忍不住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低聲道:“這身衣服可太扎眼了,在這裡穿的話,有些不適合。”
魅兒聞言,道:“我又不傻,我只是做來給哥哥看的。其他人想看,我挖他們的眼睛。”江餘聽了一笑,手指彈了下魅兒的額頭,道:“就你鬼靈精的。”
魅兒倒在江餘懷中,半晌不語,只是倚靠著,忽然之間,抬起頭來,對江餘道:“好久沒洗澡了,身上好像都臭掉了。嗯……哥哥也是。”
“等著。”江餘將魅兒抱到床邊,讓她在床邊坐好,自己則去叫客棧的夥計送洗澡水過來。沒用多少工夫,江餘和魅兒,就都坐在浴桶之中,魅兒是個調皮的,在浴桶裡也不老實,也不專心洗澡,時不時還要潛一下的亂玩。江餘也隨她去了,只是小心的想著白天的事,和如何去打探訊息的事。
就在江餘思酌之時,忽然聽得一陣腳步聲。腳步之聲,沉穩有力,儼然是一個成年男子,且修為不淺。江餘好奇這客棧裡怎會忽然有了這樣的高手。這荒州的靈氣的確勝過的雪漫大陸不少,可雖是戰亂連綿,尚武程度卻仍不如小小的雪漫大陸。這裡更多的人是普通人。沒有修為可言。這客棧之中,也有不少有修為的人,但他們的修為,卻似都不如這人的厲害。江餘訝異之時,自己的房門竟然開了,就見一個人徑直走了進來,而後竟然直接坐在桌邊了。
“什麼人?”江餘厲聲問道。他第一反應是看了看魅兒,看到魅兒此時正在浴桶裡潛水,江餘方才放心。轉目怒目看向那人,這種毫無禮貌的不速之客,江餘是極為討厭的。
江餘打量了一下那人,就見那人是個不到三十歲的英俊公子,器宇軒昂,神態悠然,手中執著一把紙扇,坐在那裡輕輕扇著。同時目不轉睛的打量著江餘。看他的修為,起碼在滄海境以上,至於有多高,那邊看不出來了。就見他端詳了幾下後,開口道:“恕在下唐突冒犯,實是在下來此是冒了巨大風險,時間緊急,迫不得已而已。”
“有話就說。”江餘沒好氣的說道,若不是這男子說了那一番話,恐怕他早就吼著讓這人滾出去了。
“據我所知,你並不是這荒州人士,不知道你來荒州是為了什麼呢?”那男子笑吟吟的問道。
“我來這裡做什麼,似乎與閣下無關。”江餘回頭對那男子說道。而就在說話之間,江餘忽然身軀一震,他知道,是魅兒在浴桶裡搗鬼,他手伸到下面,在水裡,捏了下魅兒的臉頰,卻沒捏到,反到讓魅兒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
“死丫頭,這時候發難。”江餘心中大叫不好,他已經可以感受到魅兒的舌尖的溫熱,他強忍著慾望。看著那男子。可那男子似乎並沒注意到這一點。道:“看你形貌,並非是商賈,不是商賈,卻來這被詛咒的島上,嗯……”
聽得那男子一番話,江餘不耐煩,道:“我不喜歡廢話,有事開門見山,無事的話,請!”江餘說話的時候,一指門外。
那男子哈哈一笑,道:“好,我也喜歡快言快語,不喜歡繞彎子。我不知道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但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是你所知道的三股勢力中的任何一個,如果你有所求,我或許可以幫你,你若有意,明天來牧雲城碼頭興昌號的倉庫後面來找我!”說完這話,那男子也站了起來,就在這時,江餘的浴桶裡浮出一個氣泡,那男子見此,微微一怔,而後一笑,道:“兄弟好福氣。那在下就不打擾了。”說話間,那男子手中扇子一擺,就見房間的窗戶一下就開了,那男子順著窗戶直接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