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宮?”華辰小聲嘀咕道:“這麼直白嗎?那還不如叫‘大秦宮’呢。”
嬴簡沒有聽到華辰的話,只是先華辰一步沿著石階往“咸陽宮”內走去。
邁入“咸陽宮”的一瞬間華辰特意低頭看了一下腳下的磚石,發現不是磁石之後還略感失望:這個對歷史一知半解的人還以為秦國自建國之後便為了防止有人“帶刀行兇”而在大殿外放置磁石呢。
咸陽宮並不算太大,比起含光殿要小上不少,絲毫無法帶給華辰如函谷關般的震撼。在這一點上,秦國人還是和“戰鬥民族”很像的:大力發展重工業,忽視輕工業,導致軍備實力世界一流,人民水平世界二流。
別問華辰是怎麼判斷出秦國百姓生活的不好,他堅信在這個時代,王有錢民不一定有錢,但王沒錢民一定沒錢,就是這樣。
咸陽宮內,走在前邊的嬴簡對著上位身著黑色王袍的男子行禮道:“王兄,我回來了”,隨後轉身正手伸向華辰說道:“這位就是吳國的華辰公子。”
嬴簡說完後華辰抬頭看向上位的男子,那個讓他有些好奇的秦王,同時,秦王也將視線移到了華辰身上。
秦王給華辰的第一印象就是年輕,而且和嬴簡的樣貌有七分像,除了那雙睿智果決的眼睛外,說他們是雙胞胎都不為過。
秦王也是盯著這個最近在列國之間聲名鵲起的吳公子,如同看著一件奇物一般。
各自收回眼神之後的華辰和嬴籍都沒有都沒有率先開口,這就讓站在中間的嬴簡有些尷尬了:你們這是搞什麼?沉默是金嗎?
見嬴簡有些尷尬,華辰嘆息一聲後輕聲說道:“吳國華辰見過秦王。”
秦王面無表情卻讓人感受不到絲毫壓力地說道:“華辰公子的大名早已響徹列國,什麼醫治一國疫民、攪亂一國之政局之類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介紹什麼的就免了,說起來吾弟簡赴吳也有兩月了,如今可算是把公子盼來了。”
“哪裡,哪裡”,與嬴籍不同,華辰面含笑意地說道:“我的名聲不過是一些旁門左道、投機取巧之事罷了,王上與我王兄慶忌才是這當世煊赫,後世流芳的英豪。”
聽完華辰的話之後嬴籍嘴角微微上揚說道:“旁門左道倒是算不上,只是玩鬧而已。你終究還小,和簡一樣,愛玩鬧也算不得什麼不好的事情,只要把握住度,知道在什麼地方可以鬧什麼地方不可以鬧就好,你說是吧?”
“王上所言極是,華辰受教了。”
“如此甚好。”
“王兄、華辰,你們有什麼話能晚些再說嗎?現在還是為母后診治為先,而且我也許久未見母后了,若王兄沒什麼要緊事就我與華辰先前往‘紫蘭閣’了。”
“也好,我與你們同去。”嬴籍說完便是微微提起王袍走下王座。
雖說就在秦王宮中,但王上親自行動,無論走多遠都是會有大量隨從的。
不一會兒一行人便是從咸陽宮出發,嬴籍坐在王攆之上,華辰和嬴簡則是跟在王攆之後,再之後便是十餘名禁軍侍衛。
從咸陽宮出發很快便是到了紫蘭閣,一路上一共也沒拐過幾個彎,華辰嚴重懷疑之前帶他進來的那兩個宮人是故意給他帶錯路的,至於目的嘛,無非就是想讓華辰見識一下大秦帝國的氣勢磅礴,走個路都是九轉十八彎。
拋卻這種可笑的想法後華辰臉上的笑意緩緩收斂,變得和剛剛見面時的嬴籍一般,華辰喜歡在這種臉部肌肉完全放鬆是時候進行思考,不知道嬴籍是不是也有這種習慣。
低頭看著腳下路面的華辰腦海中開始迴響著嬴籍說過的話:首先嬴籍提到了華辰在楚國的事情和在魯國的事情,而後告知華辰要注意“玩鬧”的時間、地點。
在楚國,華辰救治疫民,收的是民心和葉公的一份人情,在魯國更是改變了一國之格局之格局,嬴籍的話不無警告之意,要華辰不要在秦國有什麼動作。
這就讓華辰有些納悶了,首先“流沙”的事情還是相對保密的,嬴籍不可能知道,其次自己本來就沒有什麼打算就更談不上被嬴籍抓住什麼把柄,那麼問題就來了,是自己的面相不好,讓嬴籍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