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七炙,我三炎山聯手絕無逼迫之意,只是在焚虛之中,這狂魔修羅與門中弟子多有恩怨,除魔衛道乃是我輩本分,望你好自為之。”絕炎領主現出身形,手中託有一物,乃是一塊燃燒的山石,看上去火焰猙獰,很是了得。
“噌”
一柄笤帚直接射入上空,絕炎嶺主正賣弄著手中之物,那笤帚將身側雲層擊碎,數道身影顯露出來。
“該死。”玄藏閣閣主能夠感應到雲層中有人埋伏,一笤帚打出去,不由目瞪口呆。
“玄藏老鬼,我們本打算袖手旁觀,你這麼著急讓我們現身,難不成是覺得能夠以一敵五?”
聲音郎朗,洞徹雲端。
極南五宗,煉虛山附近乃是乾元極南之地,有五宗四山並稱九門,其中五宗三山本是煉虛山的附庸,但隨著煉虛山日益落寞,漸漸被孤立,成了現在的場面。
“此物,還有沒有用。”七炙神色複雜,自從他接手煉虛山開始,到現在足足有三十多年的時間,一點點看著其他五宗三山日漸強橫,到了此時,已經完全不把煉虛山放在眼裡,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面令牌,其上刻有九團天火,中間最為璀璨的,便是象徵煉虛山。
“極南話事令!”七炙握著令牌,記起上任門主將他當做寶物交給自己時的神情,現在想起,心頭盡是無奈。
“哈哈哈,這是何物?看上去好似一個鞋墊?”絕炎嶺主眼皮抽搐,但出言滿口譏諷。
“既然無用,那便送你了。”七炙看上去落寞非常,令牌直奔雲層而去,化作一縷流光,但卻沒有激盪的能量,落在絕炎領主身前。
“極南話事令,乃是我五宗三山的恥辱記載者,今非昔比,此物已然無用!”絕炎嶺主大手一抓,令牌在半空碎裂。
煉虛山數位長老瞪大了雙眼,怒目而視,但七炙沒有開口,煉虛山無一人說話。
“果然,是忘本了啊,都已經忘了,見令牌,如見煉虛山開派師祖!”七炙好似自言自語,只有站在七炙不遠處的秦玄,發現了七炙袖口間的手正捏著微妙的手印!
“那是你的開派師祖,幹我鳥事!”絕炎領主突然間覺得七炙話中有話,脊背有點發涼,但還是嘴硬的罵道。
“以吾精血為引,請先祖之魂!”七炙猛然仰天怒吼,胸膛中逆血奔湧,袖口雙手中醞釀已久的掌印合在一處。
“嗡”秦玄只聽到掌心內的念力碑空間裡發出一聲呼嘯,周空動盪翻騰,仰頭觀望高空,駭然發現一道偉岸如山的虛影在雲層中浮現。
“嗯?連老子的信物爾也敢毀!”
浩蕩火息如同岩漿爆射,一直火焰巨腳朝著下方踏來,半空中宛如火燒雲驟降。
“先祖!我們的開派先祖!”玄藏閣老鬼瞠目結舌,一直以來,只有門主才會傳承召喚先祖之法,這威能絕對超出了尋常修行者的認知!
“先祖腳下留情!”玄藏閣長老目測那一腳若是踏向地面,估計正片演武場都要頃刻間化作廢墟,慌忙催動玄功,高聲呼喊。
“嘭”
六道身影如同被泰山砸中,從半空墜落,山嶽般的虛影的腳掌懸在半空,俯視地面,當看到秦玄之時,身體驟然打了一個激靈!不只是激動還是興奮,但余光中撇過煉虛山眾人,一聲長嘆過後,身影漸漸消失。
“此人,我煉虛山,世代守護!”
“先祖消失了!剛剛是不是先祖在說話!”
驚訝和議論在演武場周遭炸響,秦玄已經消失在原地,木清綾尾隨秦玄之後。
“嗖嗖嗖”一連七道訊號射入高空,各色的煙霧散發出醒目的光芒。
“該死,五宗三山緝拿秦玄不過是個藉口!快構築山門防禦法陣!”七炙嘴角留出鮮血,召喚先祖之法弊端很大,近百年還沒有人催動過,但剛剛先祖身影散盡的一刻,七炙便明顯感覺得到,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成功的召喚出先祖了,因為,那極南話事令才是先祖法力降世的關鍵之物,已經被絕炎嶺主生生捏碎了。
“趁你病,要你命。”秦玄背後四翼撐天,速度快若奔雷,先前五宗三山的門主直接被虛影從半空踏下,定然受傷不輕,木清綾心思通明,在秦玄身側跟隨,七色天瞳泛動流光。
“那邊!”距離十丈,秦玄開弓搭箭,一口世間無仙酒灌下,酒勁盤繞周身,璀璨箭芒破空而出。
“噌”
貫日定天弓之威,配合血脈之力,九宮煉體戰紋,弦若霹靂驚空。
絕炎領主被煉虛山師祖之威震得最為嚴重,從地面爬出之際,已然有了肉骨分離之相,靈道鏡八重修為生生被打成了半殘之體,連訊號彈都沒能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