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說,那邊去死吧!”秦玄壓制不住嗜殺的魔氣,丹田處的黑色火焰漩渦威勢驚人,澎湃的吸力從手掌湧出,下方的隱魔神色大駭,從沒有想過,魔族有朝一日會被人類修行者吞噬!
“這血氣貌似能夠壓制我體內的魔息。”秦玄剛一接觸到隱魔,吞噬了一絲血氣,體內躁動的魔息便有所收斂,這一刻,秦玄總算找到了那魔族詛咒的緩解之法。
“放手,你放開!”隱魔劇烈的掙扎,身體被抽離的痛感讓他雙目欲裂,丹田處的真氣和魔息都在迅猛的逆流而上,朝著頭頂匯聚,就連全身的血肉,也正急速變得乾癟。
“我已經找到了解決詛咒的辦法,留著你也毫無用處,你可以去死了!”秦玄眼眸冰冷。
“魔族奧義,祭魂!祭魂啊!快快快!”
隱魔喊出最後三個字,秦玄只覺得隱魔體內那股抗拒被吞噬的力量突然消失,短短呼吸間,隱魔便化作了一具焦屍,丹田處充盈的能量卻沒有讓秦玄的疑惑降低。
“祭魂?”秦玄的目光朝著四周掃過,額頭處那三目金蟾帶給秦玄的金色神光和精神力匯聚在一處,朝著身旁的霧靄環視。
“果然沒死。”秦玄看到一道慘淡的虛影,已然逃出了數百米外,那虛影在半空中飄飛,倉皇之餘回頭觀望,見秦玄那神異的目光正降臨在他的身上,隱魔大駭,速度再次飆升。
秦玄眉頭蹙起,實在是毫無辦法阻攔,唯一能夠施展的,便是定天弓,可定天弓需要耗費太多精血,秦玄猶豫了瞬間,那慘淡的虛影已然消失不見。
“罷了,就算讓他逃了,也沒有什麼大患。”秦玄釋然,撿起竹篙撐著湖水,在昏沉的天色中繼續前行。
“該死的玄修羅!害本小爺祭魂,這個仇,一定要報!”數十里外,隱魔還在狼狽的逃竄,虛影在半空中閃動,極難被人察覺。
“咦,有個魔族的殘魂跑過去了!”正在隱魔離去的幾個呼吸之後,三道人影駐足在地面上,疑惑的望著半空。
“一個殘魂而已,大人們也不會感興趣,我們還是儘快去和奔雷聯盟匯合,將大人們的旨意傳達下去吧,前段時間大雲國的世子上百人來我們領地出了大意外,沒有一人生還,國主正為此事忙的焦頭爛額,我們就不要節外生枝了。”
“說的有道理,這混世域也真不是安生之地,為了一個混世魔王的預言,竟然三城四府大打出手,重要的是,那奔雷府的老傢伙竟然能夠拉上二王子和他一條戰線,令人刮目相看啊。”
“刮目個屁,二王子那是小孩心性,新鮮事都想湊熱鬧,這次是被奔雷府的老傢伙當槍使了而已。”
“趕路吧,二王子的決定,我們照做便好,惹得他不開心的話,哥幾個都得玩完。”
“正是,正是。”
三人胯下騎乘四階獵虎獸,正沿著大路趕往奔雷聯盟駐紮之地青山城外的荒野。
“雷滾,那木傾城可願在示弱書上署名?”奔雷聯盟臨時行軍帳篷中,兩道人影相對而坐,桌上擺著兩個雷精炮模型,看上去很是精緻。
“沒,那傢伙滑頭的很,說什麼青山城不是他一個人的,是青山城內所有人的,即便他簽了示弱書,也沒有什麼卵用。可到頭來,他還是不籤,白白浪費我們數日時間。”說話的,正是奔雷府雷覺之父,雷滾。
“哼!看來是吃硬不吃軟了,和他那哥哥一樣,腿不斷,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開口的老者,乃是雷滾之父,奔雷府現任代家主雷烈。
“老爹的意思是......”雷滾面露疑惑,眼神中精芒泛動。
“教訓教訓他們。”雷烈的指尖點動著身前的木桌,神情陰翳。
“好。”雷滾終於得到了首肯,面露喜色,嘴角掛這冷笑道:“這個簡單,我倒要看看那木傾城能夠撐到幾時!”
“嗡”
雷滾的儲物戒指中,雷覺的傳訊玉符亮起,“速速帶十架雷精炮到不死城換取雷覺的狗命!”
“啪!”雷滾寬厚的手掌猛地拍在木桌上,雖然沒有動用真氣,但也留下了頗深的印記。
“怎麼了?你小子能不能沉穩一點!我一把老骨頭都被你一驚一乍的嚇散了!”雷烈神色不虞的呵斥道。
“不死城那幫該死的兵痞,抓住了我兒雷覺,揚言要用十座雷精炮去換我兒性命,真是豈有此理!”雷滾虎目圓凳,氣勢沖天。
“什麼!啪!”雷烈噌的從位置上跳起,猛地一掌拍在桌面上,厚實的木桌再難抵擋如此強勢的一擊,轟然垮塌。
“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按他們說的做?”雷滾轉動著目光,望著桌面上的兩個雷精炮模型挑動眉頭。
“做個屁!這雷精炮我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你不知道?”雷烈吼道,“看來是老子不發威,都拿我當病貓!給我到青山城牆下,架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