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大姐回家洗澡的時候,身上的牙印被甜甜看到,就是我外甥女,大姐的女兒……小孩子不懂事,回頭和我說媽媽和人打架,被人咬傷了。」
「我問媽媽傷到哪裡了,甜甜說……是胸部。」
「我一聽就覺得不對勁,大姐從來沒和人紅過臉,怎麼可能會和人打架,就算被逼急了和別的女人打架……都是女人,要咬也是咬胳膊咬手,怎麼可能會咬大姐的胸部?」
「所以,我就直接問大姐,問她是不是交男朋友了……男朋友是幹什麼的,正不正常,是不是有點兒粗魯?」
「大姐知道瞞不下去,就一五一十把這些都告訴我了。」
「這兩頭牲口,欺負我大姐孤兒寡母……我就要讓他們不得好死。」
「我雖然心裡很氣,但是沒在大姐眼前表現出來。」
「從診所出來後,我就開始琢磨該怎樣弄死這兩兄弟……我反正已經殺了兩個人,不在乎再多殺兩個。」
「因為大姐的關係,我只認識袁世文,他經常藉故在大姐的診所閒坐……那時候,我只感覺他對大姐有意思,但是大姐肯定看不上他,所以沒有多想,也沒想過他是人面獸心。」
「我琢磨了幾天之後,想到了弄死袁家兩兄弟的辦法……就是先從袁世文下手,再用他的手機把袁世傑騙出來。」
「但是在袁世文的店鋪直接下手肯定不行。街坊鄰居人多眼雜,我進去殺個人、再處理屍體,一不小心就會被人發現。想來想去,我就想到了農村老家。我們家住在半山腰上,周圍幾百米都沒什麼鄰居,要是能在那個地方動手殺了他們兩兄弟就再好不過。」
「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把這兩兄弟騙去鄉下老家。」
「當然,在此之前,我得把我媽騙出來,就以劉靜的兩個孩子這段時間很不老實為由,讓我媽去劉靜家裡住了幾天,管了幾天孩子。」
「接下來,我揹著大姐直接去了袁世文的店鋪,和袁世文說,我媽在鄉下農村老家找人殺了一隻黑山羊,我姐說你平時幫了她很多忙,今晚請你去老家吃現殺的新鮮羊肉,還說要你天黑了就直接開車去,不用去找她,她也不和你一起回,免得遭人誤會,被人嚼舌根。」
「袁世文沒有懷疑,更加沒有拒絕,就要求和我加微信,讓我把地址發給他……我卻突然意識到,萬一他和大姐透過電話或者微信聯絡,那我的西洋鏡就得穿幫。」
「所以,我回頭又去了大姐的診所,趁她不注意,摸走了她的手機。」
「之後的事情,證明這一手很有必要。袁世文在按照約定時間去我老家之前,給我大姐發了幾條訊息,也打了幾個電話,其中一個電話,我一不小心還按了接聽鍵,只能在電話裡頭和他說,我在大姐店裡拿錯手機了,讓他不用管我姐,我姐看完病人就會過來。」
「到了老家以後,袁世文看到我家門前的平地上有一大灘血跡,以為那就是殺羊留下的,所以沒有任何懷疑,其實那是我提前殺了一隻雞,故意把血都撒在平地上。」
「我騙他說我媽在後院廚房正在拾掇羊肉,我姐也馬上就回,讓他在客廳先喝杯茶……接下來,我趁他不注意,就一棍子把他敲暈了。」
「這回,我特意避開了太陽穴。」鬼使神差,劉招娣突然補充了這麼一句。
「把袁世文綁起來以後,我突然改變主意了,我覺得不能讓他死得太痛快,至少得讓他在臨死之前飽受折磨,他既然是頭牲口,那就應該像頭牲口一樣活著。」
「所以,我就扒光了袁世文的衣服,把他光溜溜地扔進豬圈,讓他睡在稻草堆上……禽獸啊,本來就不需要穿衣服,就該住豬圈、睡稻草堆。還用拴狗的鏈子把他栓了起來。」
「同時,按照原來的計劃,我用袁世文的手機給袁世傑發訊息,騙他說袁世文在朋友家喝酒喝多了,不能開車,讓他過來接人。」
「袁世傑沒有懷疑,到了我家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我說袁世文在樓上睡著了,讓他和我一起上樓去把袁世文喊起來。」
「上樓的時候,我故意讓袁世傑走在前面,然後用同樣的辦法,一棍子把他敲暈。」
「同樣,我也把袁世傑扔進豬圈,讓這兩兄弟像豬狗一樣在裡面躺著。」
「當天夜裡,我用一根皮帶抽了他們一晚上,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打累了,才回房睡覺。」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起,吃了飯以後準備又去打這兩頭牲口一頓,卻突然接到單位的電話,讓我回去運送屍體。」
「我當時……肯定回不成,就算要回也得把那兩頭牲口處理完了再說,所以只能向單位請了半天假,和別人換了個班,然後抓緊時間把他們都殺了,把他們的屍體分別裝進麻袋,還往麻袋裡加了石塊,最後就開車把麻袋扔進水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