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作聲應答。
聞忠指著寧可人,說你是母親,沒有教育好女兒,理應替她接受懲罰。
寧可人嚇得癱倒在地,連忙擺手,說子不教父之過,我是媽媽又不是爸爸,再說不管是從前,還是住進別墅後,小彩都更粘爸爸,可以說一直都是她爸爸在負責管教,跟我沒有關係,不能電我。
匡小山連忙解釋說,小彩變成這樣不是我的問題,是她自己,不,是家裡的所有人都慣著她造成的問題。
見這對做父母的相互推諉,盛智秀深深嘆了口氣,透著無盡的悲哀和落寞,說,小彩的問題,由我這個做外婆的來接受懲罰吧。
然後,她拖著虛弱的身體,走到屋子正中,作出了準備接受電擊的姿勢,卻並沒有跪下來。
盛智秀的藥材公司早已在聞忠的操控下被轉讓出去,聞忠更藉此向員工聲稱是因為她準備帶著全家移民澳大利亞,去住洋樓、吃洋飯、養洋狗了。
盛智秀也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風采,彷彿是越過中年,直接從青年跨入老年,她臉上的面板幹扁鬆弛,兩鬢灰白,整個人瘦巴巴的,看起來就像是一根倒立的拖把。
盛智秀肚子痛的毛病日益頻發,卻再也找不到人為她揉肚子。
一兩個月以前,病情似乎徹底惡化,進食之後時常就會出現嘔吐,這讓本就食物不足和睡眠不足的盛智秀,在身體上日益虛弱。
前兩天,盛智秀開始吐血,但寧可人僅給了她一個視而未見的眼神。
聞忠十分不解。這個早已被自己「馴服」的老女人,怎麼今天突然有了「不順從」的表現?
站著接受電擊懲罰,這一幕似曾相識過。
當初的陳祈年似乎就是站在她現在的位置,也和她一樣,擺出一副在精神上反抗的姿態。
聞忠頓時來了興趣,他很想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盛智秀能捱上幾次電擊。
從盛智秀的異常反應來看,聞忠幾乎能斷定這個女人應該就要死了。或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所以她也像陳祈年一樣,想在臨死之前以拒不下跪的方式來喚醒寧可人夫婦;也或許她僅是想讓自己死得體面一點。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性,聞忠都不打算讓她的目的得逞。
所以,聞忠決定對她的第一次電擊就放在大腿上。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他還特意要寧可人來實施電擊。
很快,盛智秀就癱倒在地上,卻沒有發出任何慘叫或哀嚎。
這麼快就死了?
正當聞忠還在納悶時,小彩跑到盛智秀身邊,躬下身子把自己的小腦袋貼在盛智秀的胸口上,但很快就站起來,哭喊道,外婆死
了。
看來,盛智秀比陳祈年差遠了。
聞忠有些興趣索然,在親自確認盛智秀已經死亡後,就對史際說,你上次說在一個什麼芒果園看到一塊地方很適合埋屍體,那你就把她搬過去埋了吧。林子裡的豬都沒有了,重新養又搞得臭烘烘的,很麻煩,碎屍處理起來更麻煩,你還是直接把她搬走埋了吧。
不久之後,聞忠大概在外面撩妹並不怎麼順利,缺少洩慾的物件,也對陳懷安有些膩,於是就開始強迫寧可人和他發生關係。
只要迎合聞忠,就能獲得免於電擊的機會,所以寧可人並未有過任何反抗,聽由聞忠擺佈。
此時的匡小山疲於自保,身體虛弱,對此也只能不聞不問。
幾個月以後,聞忠突然發現寧可人已經兩個月沒來例假了。
又不是我聞忠的老婆,怎麼能給我生孩子呢?
天殺的聞忠居然有這麼「正派傳統」的想法,繼而就有了不能讓孩子出生的想法。
於是,聞忠就對陳懷安、屈露露、匡小山和小彩說,寧可人這臭娘們勾引我,你們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把她「處理掉」?
不得不說,聞忠的腦回路總是異於常人。一般情況下,如果不想讓孩子出生,一般人能想到的辦法就是把孕婦肚子裡的孩子「處理掉」,他倒好,釜底抽薪,直接把孕婦「處理掉」。
很快,三個大人和一個小孩就制定了殺死寧可人的計劃。
到了晚上的時候,聞忠對寧可人說,我今天沒什麼興趣,你去地下室的廁所裡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