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佩,就是個瘋婆子。」
「在最初離開芒果園,回老家結婚後沒到兩年,劉文佩突然聯絡我,要我給她搞輛車,走私的那種,是不是新車都無所謂,關鍵得是走私車,便宜,越便宜越好。我以為她是經濟不寬裕,才會有這個要求。」
「況且,咱清河這個地方,要搞來一輛走私車,的確不是什麼難事。我也念著和她的情分,就答應幫忙。」
「這不是什麼大事,完了之後,我很快就拋諸腦後。」
「沒過多久……劉文佩又打電話給我,說她丈夫死了,不想呆在老家,想來芒果園繼續‘做會計,問我行不行……當時,我的確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妥,也壓根兒沒有想過……這會是她的預謀。」看書菈
「最初一兩年,劉文佩仍舊和原來一樣,沒有什麼過多要求。但到了第三年,她開始問我,什麼時候能娶她,還說自己一定要想辦法嫁人了。我只當她在開玩笑,沒往心裡去。但她這樣唸叨了一年,我也就意識到她是認真的。」
「到了第四年,我明確告訴劉文佩,我不可能會和她結婚。原本以為,我這麼說了以後,她就會離開芒果園,但她沒有走,只是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搭理我。後來才知道,她在同年間無意碰到了自己的初戀……就是她一大學同學。」
「一開始,我沒放在心上,但後來她初戀經常到芒果園來找她,我就有點兒……受不了,就要她辭職……她不但沒有不高興,反而和初戀斷了來往。」
「到了第五年……劉文佩先後墮了兩次胎,都是我陪著去的,我要是不陪著去,那個瘋婆子極可能會把孩子生下來……現在想想,這兩次的意外懷孕,極可能就是她在‘套套上做了手腳。要不然,這麼多年從來沒懷過孕,為啥那一年就懷了倆?」
「她也說過要把孩子生下來,還說生下的孩子不用我管。我信她個鬼,沒生的時候說不要我管,一旦生下來我不管也得管。」
「所以……我只能哄著她,說我家小兒子正要高考,這個時候和他媽媽鬧離婚不合適,就要她先把孩子打掉,以後……結婚了再生。」
趙山河的言下之意,應該是謊稱同意結婚,實則應該是在盤算要和劉文佩一刀兩斷了。
果然,趙山河接著說道:
「到了第六年,我見劉文佩身體好轉,就和她……攤牌了,說我玩不下去了,也再次告訴她,我不可能和她結婚,要她死了這條心。」
「她聽了後……不吵不鬧,我以為她是一時接受不了,就接著說,願意給她20萬作為補償。」
「她悶了半天后,卻說要考慮一段時間。我也只能由著她。」
「這樣過了大半年,到了第七個年頭,家裡那
位不知道從哪裡聽到訊息,說我在芒果園‘金屋藏嬌,甚至直接說出了劉文佩的姓名……我當然不會承認。家裡那位就說,要麼離婚,要麼讓劉文佩辭職。」
「我知道不能再拖了。於是,就又將劉文佩約出來。」
「劉文佩一見我,就說……她這大半年試著和我保持距離,但是……那些軟綿綿的話,不說你們也懂,無非就是她和我在一起不是為了錢,也做不到和我分手。」
「當時……我確實有點兒心軟,但我更清楚,那個時候不能心軟,就說……我先給你把錢轉過去,你收拾一下東西,到時候我送你去坐高鐵。說完之後,我就走了。」
「當天下午,劉文佩打電話給我,我以為是要出傳送她去坐高鐵,她卻說想和我再好好聊聊,我說沒什麼好聊的,不想去,她就說要來我家找我……我就只能應約。」
說到這裡,趙山河突然冷笑:「直到和劉文佩見的這一面,她和我‘聊了一些東西,我才意識到,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婆子,壓根兒也不是外表看起來那樣,像是一隻小白兔,實際上,她就是一頭披著人皮的狼,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
「一見面,劉文佩就問我還記不記得幾年前幫她買的那輛走私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