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鵝需要過量***,興許有別的不為人知的目的,比如想藥暈誰,然後……那啥,但最終自己想要自殺的時候,卻發現能用上,這也符合邏輯。」彭傑說,「就算王元鵝為‘他殺,這和他擁有過量的***之間,應該沒什麼關聯。」
小王也說:「你之前說的那些,雖然聽起來有道理。但辦案子也不能全靠猜,得有證據或線索做支撐。要不然,就成了根據已有的似是而非的資訊,在他們之間建立主觀聯絡編故事。」
嚴珂的臉上佈滿失望神色:「你們都是一個德性……不懂女人的直覺有多準。我有直覺,王元鵝如果是他殺,***肯定和兇手之間存在關聯。」.
搞了半天,敢情你嚴大美女這番邏輯推理是基於直覺。
二人笑了笑,沒說話。
「我和你們支隊老馬說過,他也沒說啥,但是問我要證據,這個案子都結了,還已經定性,過去了這麼多年,我就是閒極無聊的時候,翻看這些案卷,推敲琢磨後覺得不對,所以才會和他說。再說,我一個機要員,主要是管檔案,能有什麼證據。」
「我說沒有,要他相信我作為一個女人的直覺。哼,結果他也和你們一樣的德性,就是笑笑不說話。」
二人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算了。你們這兩根牆頭草,來的時候明顯對這個案子存在懷疑,知道你們家老馬就是當年的主辦人以後,這態度立馬就變了。果然是一丘之貉。」
嚴珂繼續吐槽完以後,倒也沒有繼續擠兌他們:「到點下班了,你們是不是應該感謝我一下?」
二人聞絃歌知雅意,立即提出來要請她吃晚飯。
嚴珂卻說自己減肥,不想吃飯想喝酒,然後指著案卷:「這家‘君兮酒吧還在,我去過幾回,你們就請我去這裡吧。」
二人唯命是從。
兩岸的樹木被各種各樣的小綠燈點亮,路燈柔和溫暖。道路亮得像在白天,樹葉像綠寶石一樣懸在樹梢上。
「君兮」酒吧位於東湖橋下,河邊的一處碼頭旁,河岸上的道路禁止汽車通行,僅供市民休閒散步賞景。和當年的冷冷清清不同,現在這裡早已變得人流密集。
由於地勢較低,每逢雨季汛期,河水上漲,漫過碼頭,就會將酒吧也一起淹沒。
小王和彭傑很好奇,早年河邊的洩洪防洪工程並沒有像現在這麼完善發達時,每年都要經歷一兩次被淹命運的「君兮」酒吧,到底是怎樣堅挺下來,併成功做到離百年老店只差八十餘年。
「人投了意外險,只要被淹保險公司就賠,酒吧老闆巴不得被淹。我都懷疑他當年在這裡開酒吧不是為了營業賺錢,而是為了讓酒吧被淹。只是後來洩洪防洪工程越來越完善,被淹的機會越來越少,才不得不迴歸正業,正兒八經經營酒吧。」
嚴珂的幾句話引起小王的共鳴,後者朝她豎起大拇指深表認同。
沒看出來,嚴珂幾杯酒下肚以後,說起話來就和小王一個德性——滿嘴跑火車。
酒吧裡,聚集了很多傷心的失意的失戀的人們,他們藉助酒精和狂歡,將自己的情緒發洩出來。也有因為各種壓力,來此宣洩積壓已久的鬱悶,釋放自己的不滿和糾結,享受一時的快感後,又重返原來一成不變的日子。
三人出來時,嚴珂精神奕奕,紅光滿面,小王和彭傑卻相互攙扶,東倒西歪……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連幹三杯酒,你說苦不苦……」
「一條大河波浪寬,端起這杯咱就幹……」
「沉醉不知歸途,稀裡糊塗趕路,誤入酒吧深處,嘔吐,嘔吐,驚起狗男女無數……」
彭傑在酒精的刺激下,終於將他偏好吟詩作賦的本性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