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爾不群?為什麼這麼形容?”
“誇張一點說,就是讓人覺得好像不食人間煙火。實際上,通俗的說法,以我的看法,但凡是她那種氣質,多半是個拉拉。”
蘇超冷哼了一聲,說:“事實上,她卻成了你的‘普通朋友’。所以,她到底是不是拉拉?”
“是!”尚彪十分肯定的答。
“她是……男女通吃?”
“不好說。拉拉這個身份有很多種,有些是純粹的拉拉,就是性取向堅定的就是女;有些是早期的成長環境,或者感情上受過男性的傷害,導致他們對男性缺乏信任感和安全感,進而從女性身上獲取情感需要,這種身份的拉拉說白了只是一種心理問題導致,一旦心理創傷被治癒,也就是說要是有個男人能給予足夠的信任感和安全感,她們還是會接受男性;還有些就是男女通吃的了,這樣的拉拉就是隻要遇到心怡的物件,不分男女,都會有產生情慾上的好感,甚至會有生理反應。”
“你對這個也有研究?”
“略懂。”
“按照你的說法,周小璐應當不是第一類,那會是後面的哪一類?”
尚彪苦笑了一下,說:“我也不確定。”
“你繼續說。”蘇超說。
尚彪說:“我認識周小璐應該有將近一年了,但關係上的突破還是近期。我之前說過,認識周小璐也就是因為她經常在茶悅色買奶茶,我又給她很多優惠,所以她對我應當也有好感。她有個形影不離的朋友,以我的觀察,應該就是她‘男朋友’,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沒問過,她也沒說過。這類人都會很注意保護自己和別人在這方面的個人隱私。”
“也就是近期,她應該是和‘男朋友’吵架,有一回還在茶悅色的門口就吵了起來。所以,會時常一個人在我的奶茶店裡坐到很晚才回去,有時候我的奶茶店都過了打烊時間她還坐著不動,我又不好趕人。再說,有個大美女坐在店裡也養眼啊……”
蘇超冷著臉,剜了他一眼。
尚彪識趣的立即迴歸正題:“我一看她那樣,就請她喝奶茶,找她聊天啊。這樣,也就越來越熟了。”
“你為什麼認為她有‘男朋友’,而不是‘女朋友’?”蘇超問。
“她那個性格和氣質,應該不是扮演男性角色的那一方。”
尚彪繼續說道:“後來,我問她是不是碰到了什麼煩心事。她說是因為不想和一朋友來往,但那個朋友比較難纏,會在她宿舍樓下等她。她那幾天沒回宿舍,都在學校附近的小旅館開房睡。之所以在我店裡坐很久,是因為到了夜裡十一點後,開房就是午夜房,半價。”
“這天天在外頭開房睡覺也不是辦法啊。我就說要她去我家睡,我睡沙發就是。”
“她敢去?”蘇超問。
尚彪又是苦笑:“我也認為她不敢,所以也就隨口說說,誰知道,她滿口就答應了,我連推脫的機會都沒有。這就好比我在路邊碰到個熟人,隨口問一句‘吃了沒’,對方說‘還沒’,我就客套的說一句‘要不去我家整一口’,結果對方毫不猶豫就回了個‘好’。您說,我能怎麼辦?”
“她見我一臉意外的樣子,就笑著說‘我把你當兄弟,你不會是想睡我吧’,我能怎麼說?只能說‘我不是那種人’。”
“警察叔叔,說句實話,我和其他女孩是在外面開房,可從來沒帶回去過。我租的那一單間,除了媛媛,就再也沒別的女孩去過。您知道,女孩在某些方面都是特別敏感也特別聰敏,其邏輯推理和分析能力甚至要超過福爾摩斯,只需要一丁點兒蛛絲馬跡,比如一根頭髮絲、一絲異常的氣味、甚至垃圾桶裡被丟棄的餐巾紙的摺疊方式,他們就能據此分析推測出無數種可能。所以真要把周小璐帶回家,我慫啊……”
蘇超想了想,說:“按你的意思,你對周小璐並無什麼非分之想,邀請她去你家,也是隨口說說,誰知道她滿口應承下來,反而讓你下不來臺?”
尚彪連連點頭:“就是這麼回事。換別的女孩,一男的說要她去他家睡,哪敢答應呢。”
蘇超銳利的眼神盯著尚彪看了一會兒,直到尚彪如坐針氈,才慢悠悠的問:“你對周小璐,真沒有非分之想?”
尚彪猶豫片刻,說:“一星半點兒還是有。要是說完全沒有,我自己都不信。不過嘛,這種事急不得,水到渠成、瓜熟蒂落的才成。所以,當晚我硬著頭皮帶了周小璐回家,她睡床我睡沙發,我啥都不敢幹,只求當晚快點過去,她離開後我就好清除她留下的一切痕跡,枕頭套、床單、被套,都得換下來清洗一遍,鬼知道上面會不會留下頭髮絲和女孩特有的體香,垃圾簍也得倒掉。當時馬上就要放暑假,我家媛媛說來就來。”
“我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了,鬼知道周小璐第二天夜裡又坐在我家奶茶店,還沒等我說什麼,她就主動說要去我家睡覺,還說老規矩,她睡床我睡沙發。我的天爺爺,姑奶奶,我不是不想和她發生點啥,是不敢在家裡和她發生點啥。再說,我那套單間租了有好幾年,隔壁住的鄰居不但和我熟,和媛媛也熟,萬一被誰看到我深更半夜帶了個陌生女孩回家,那就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成屎了。”
蘇超想了想,說:“你租的單間,是在盛世花園,據我所知,這樣的老舊小區,隔音效果很差,而隔壁住的和你和劉媛媛都認識。所以,你不敢在住的地方和周小璐發生點啥,主要是因為這個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