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路?”
“確切的說那不是一條路。幾乎是不會有人去走的。也是隻有當地不怕死人才可能走到那種危險的地方。當時只要走那種路,就可以來一個出其不意。”
“那麼難走的路,我整個軍隊過去肯定是不現實的。”
“帶上幾百個精幹的兵就夠了。”
“你熟不熟啊?”龐統一臉的懷疑,其中也深藏著對突然在夜裡出現的張任的懷疑。雖然他是之前劉璋的部下。也不能排除他被劉備收買的可能性。
張任若無其事地說道:“怎麼能不熟?我十歲的時候就和村裡人走過那條路了。曾經有人在那裡的山崖邊採到過千年靈芝!”他用手指了指龐統。“你莫非不相信我?那也是啊,你到底是一方國王,我只不過是一個草民。”
“別故弄玄虛,我當然是會對你戒備的。”龐統冷然道:“照你這麼說,這條路不是一個人知道的,那該不是什麼暗道了。”
“絕對是暗道中的暗道。”張任極為肯定地說道:“已經很多年沒人走那條路了。那裡有過一條大蛇,把經過的人給吞了,這件事情把附近的人嚇得都把這條路給忘了。”
龐統忽然起身道:“擇日不如撞日,走,帶我去。”
“你不是吧,我連飯都沒吃呢?”
“搞什麼,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情。酒肉帶好,路上你慢慢吃。”龐統見他還要說話。“就這樣了,走。”
張任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好跟上。龐統在囑咐了呂布等人後,隨即帶一百精兵跟著張任走了有一里路後,張任開始攀巖,這明顯是不可能會去走的路,太陡峭了,又是在月下,只好慢慢地藉著月色而走。龐統速度很快,在張任站到上面的平地後,就猛地一躍而起落到了他身旁。
“你身手不錯啊?”張任訝然的看著他。
龐統又把繩索拴在一塊石頭上,扔下繩子,便於兵士們攀爬。一行人沿著山壁而行,有些路只有一尺寬,下面就是黑色的深淵。每個人都把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腳下。不時因為踢落石子而聽到,石子落到近處的壁面發出的聲音。
辰時,他們腳下的路漸漸變寬。薄明微光下,眾人坐下休息了起來,吃了點帶著的乾糧,喝了些水。
“還要走多久?”龐統不耐煩地問道。
“這路難走是沒辦法的啊。”張任站著,一手朝著下方的小山和密林掃了掃。他們所走的絕對是最危險的路。
“多久?”
“三天是沒有問題的。”張任雙手一攤道:“當然,發生任何情況都是我無法預料的。你別半路就摔死了,我可不負責的。”
艱難的令人每時每刻都保持著水分溢位,汗流浹背的路段,所有人都被身上的衣服、鎧甲隨地一扔,只帶著包裹。
“別走了!”最前面的張任忽然說道。他低下了身子。所有人似乎感到了威脅而如法炮製。
龐統碎步往前,靠到他背後問:“怎麼了?”
張任指了指前面的一塊高處。只見那裡有硝煙升起,一定有人在那裡居住。
“你耍我啊?不是說這種東西都沒有人走的嗎?怎麼可能有人在這種地方居住。”龐統已經走得腳都酸了,不斷地攀爬和摸著山壁走,讓他的手都起泡又破了,現在都出了一層薄薄的又堅硬的繭了。
“開什麼玩笑。”張任自言自語地說道:“老子都沒想到會有人在這種地方住的。哪裡有山民會做這種愚蠢的事情。要想買點東西不方便,而且這種地方要上下山根本不是普通人做的事情。”他的話讓龐統也是想到了重點。張任聲音一沉道:“那不可能是普通平民。”
“如何見得?”雖然龐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他需要更準確的解釋。
“晚上就知道了。”張任的眸子裡透出了寒冷的光芒。
到傍晚的時候,那個高處再次騰起了白煙,顯然又有人在做飯了。天空化作黑暗的一體後,火光在那邊閃速了有半個時辰,之後便熄滅了。三更的時候,這群一直在休息的人才開始在張任的帶領下繼續前行。他們是黑夜中的影子,無聲無息,謹慎地攀爬到了高處。而張任身先士卒,到達了那個較為平攤的最高處。所有人都在候命。過了一會張任回來了,他湊近龐統道:“他孃的諸葛亮,真是個怪胎。蜀軍竟然在這裡設防,道路被一丈高的木柱擋住了,內裡有十幾個營帳,應該有幾十人在這裡。他們一面是防守,一面該是為了方便報信。我們絕對要在所有人都無法逃離的情況下,把他們全部控制住。只要有一個人走漏風聲,我們的辛苦就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