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這種事情,你還能理直氣壯,這不正是你的無能所造成的嗎?王府被襲擊,這種事情發生在我魏朝,傳出去也是笑話!”曹彰大怒道:“父皇!”他對曹操拱手道:“不如由孩兒暫待李將軍的職務,好好守衛我們的都城,我一定要把殺害四弟的兇人抓出來大卸八塊!”
其他人怎麼想都無所謂,但曹丕和曹植是十分在意的變了變表情,藏了一份驚疑不定。
曹操深吸了口氣,抬起一條顫抖的手臂道:“李典怠慢要務,革職查辦。城威王暫替其職……”隨後他揮了揮手。一側的宦官馬上高聲道:“退朝!”
“什麼!讓曹彰得了帝都的軍權?”龐統愁容滿面。
“回去再說。”城牆邊剛上了六馬大轎的曹植不再作聲。轎內的他已經如坐針氈,倒不是因為弟弟的死讓他覺得危機四伏,而是二哥奪得帝都十萬兵權,讓他難以招架這股巨大的勢力。
曹植謹慎地來到書房,龐統和雪月入內後,把門關緊,他已經顧不得坐下,而是站著發顫。
“如果是二哥殺了四弟,現在他又藉此奪了李典的帝都兵權,這樣一來的話……恐怕對不住二位了,只有帶我逃生為妙。”曹植明顯是在央求龐統和雪月。雪月對此沒有任何意見。
龐統卻道:“不能這麼快就打退堂鼓,這種事情不像是你曹植做出來的。”
忽然,曹植做了龐統和雪月都驚訝萬分的舉動。堂堂的魏朝陳思王,竟然在兩人的面前跪下,而且是朝著龐統跪下的。
“仁皇你就行行好吧,我實在扛不住了。”曹植哀求道。
龐統倒吸一口冷氣,直指他道:“我的易容效果應該是完全看不出破綻的,你怎麼發覺的?”
曹植苦笑道:“荊州人都知道你曾經易容二入荊州,一戲劉表,二奪兵權。你現在這麼搞,不就是走老路嗎?而且,你的舉動和言語豈是泛泛之輩,我曹植也非愚鈍之人。我知道這和之前說好的一樣,為了兩朝安好,你只是怕我搞不定才隨行。我十分欽佩你的膽識過人,可我真的受不了了?與其讓我死在自己的兄長的手中,不如你給我個痛快吧。”
被看破了心思和麵貌的龐統驚詫不已。不過也正是由於曹植的敏銳和聰慧,龐統認識到了他的這份洞察力同時所擁有的強者的遠見。但此人過於柔弱了,即便是讓他和自己的兄弟作鬥爭,都像是要他的命似的。反過來說,如果他曹植是曹丕和曹彰那樣的人,在發現了近身的所謂統領就是龐統的情況下,早就部下殺機了。
“竟然把你逼到了這種痛苦的地步。”龐統把他攙扶了起來。“我也沒有辦法再說什麼大義了。可眼下你已經騎虎難下,要是貿然出城,可不是給了兇手推卸罪名的機會了?你能揹負殺死鄧哀王的不仁不義的罪名嗎?”
曹植搖了搖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別逃避了,你真的已經無路可走了。我一定要幫你奪得大位,否則我仁朝也會有危機。眼下北方有亂,我如果抽身就前功盡棄。我只能忍著對北方的危機視而不見,扶持你走上皇太子的大位才行。”
“我如同草芥啊!”曹植悲鳴道。
龐統一把握緊了他的手。
“別被曹衝的死給嚇倒了。即便是曹丕和曹彰又如何?若你死,我就陪你,這樣總值了吧?”
“哎,這種笑話讓人更悲哀。明明二哥已經奪得了兵權,我真怕……他可能連父皇都不放過。”
“是嗎?曹家的子弟什麼時候當皇帝這麼急迫了?不過你倒是給我提了個醒,肯定就要出亂子了。我聽說你老爹身體不行?”
曹植倒是坦白。
“好像憔悴了很多,像一個年邁的老人,從御醫那裡聽得說是頭痛病越來越厲害了。”
龐統露出了深思的表情,隨即對雪月道:“好好的守著陳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