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野金族族長金北來到了他們的屋外道:“方便進來嗎?”
他的話倒是挺禮貌的。
“請進。”
龐統高聲道,他和雪月剛吃過族裡人送來的稀粥,端坐著等他進來。
金北拉開竹簾,穿著布鞋走了進來,道:“需要多少時間才能辦到那件事情?”
看著他那期待的目光,龐統深吸了口氣反問道:“這裡有紅花嗎?”
充滿疑惑地表情的金北道:“紅色的花嗎?山上很多啊。”
“族裡有紙筆嗎?”
“嗯?”
“麻煩你拿一點過來。”
雖然不知道龐統要幹什麼,但是為了毀滅敵人的種子,這個族長還是走了出去,高聲叫喚了一揮,很快就有人和他一起進來了,那人把紙墨都放下。金北雙手附後道:“族裡用的人很少,我從城裡買了一些,並不多,你最好別寫錯了。”
龐統對這一點還是有自信的,連忙揮動手中的筆,在紙上畫了起來。雪月站在一側,認真的看著那朵帶著枝幹的滿是根狀花瓣的花朵成形。龐統放下毛筆,道:“就是這個形狀的,是紅黃色的。麻煩讓人去找出來,這是毀滅敵人種子的藥物。”
馬上皺緊眉頭的金北道:“若找不到呢?”
臉容嚴肅的龐統並不懼怕這個老族長,嚴肅地說道:“沒試過怎麼知道?連做的勇氣都沒有,什麼事情會成功?”
金北沒有可以再多問的話,他拿著龐統遞過去的畫紙便走了。午時的時候,又有人給他們送來了食物。這回是那個看似魁梧,可內心卻十分膽小的金達。他端著盤子走了進來,往地上一放,道:“看,這是我們族裡的美味啊,豬後蹄。”
“豬到哪裡都是受歡迎的啊。”龐統感嘆了一句,看著滿滿一晚的豬腳,抬頭道:“該沒這麼富足吧,何必老是請我們吃肉?”
金達隨意地坐在了地上,道:“野金族也是要臉面的啊,難道有你們這些大漢的客人,而且是這麼有禮貌,要為我們做點好事的,怎麼能不熱情款待呢?”
龐統雙手抱胸,一手掌支撐著下顎道:“我正好要問你啊,你們那麼多男人為什麼都不敢向那些侵略者抵抗。
馬上談到了十分敏感的話題讓氣氛變得沉重。金達臉孔尷尬地笑了笑,道:“有什麼辦法呢?東南是穆勒族,西面是白河族,南面是八美族。這些離我們最近的部族,都以搶掠我們為樂趣。昨日族裡人在外面農作就發現他們又打過來了,所以慌忙奔回來,但還是有人被他們抓住。”
表情平靜的龐統看似冷淡地問道:“這種事情經常在發生嗎?”
“沒辦法。”金達似乎痛苦地搖了搖頭道:“其實被殺掉才是一件好事吧。穆勒族是最殘暴的。如果被抓到的女人沒有被殺掉,就會被帶回去當畜生一樣養著,用繩子捆著手,另一端拴在木柱上,只要誰需要,光天化日下隨時隨地都可以去施暴。即便女人懷孕了也會一直被這樣對待,如果沒有難產死掉,孩子會像大便一樣隨地就生了出來。如果孩子是男的,會被送到女人的部族,扔在門口以示羞辱。如果是女的,那就養大,養到十歲後也拴起來……”
“啊!”雪月聽得都要發狂了,她忍受不住地哭了起來,躲在了龐統的身後,緊緊地拽著他後背的衣服。
臉無表情的金達繼續說道:“也因為這樣,他們的孩子也沒有人性,特別是男孩,才十二、三歲,一有了男人的能力後也去對被俘虜的女人做那種事情,所以從小就沒有了人性了。這個種族在我們這一帶是罪惡的象徵,大家都怕了他們。”
令金達吃驚的是,龐統竟然只是平靜地點了點頭。在龐統看來,一些沒有開化的蠻族作出這種事情也是正常的。由於還沒談及吃人肉這種事情,讓他覺得還沒那麼噁心。
“既然這個民族如此殘暴,為什麼不聯合起來把他給滅了呢?”龐統直接了當地問道。他實在想不通,怎麼能讓這種民族繼續存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