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道:“大人勿慮,我已經想好了對策。北方就讓他徵北大將軍去操勞。我們現在不能和他正面對撞,必須厚積薄發。”
曹操聞言在大座上捻鬚大笑。
朝歌縣城內地下牢房。火光中,一個高大的人影走了過去,在一個牢門下停下,他看著木柱內那個躺在牆邊叼著根稻草的男人。“把門開了。”他道。一旁的兵士聽命而為。
男子走了進去,俯瞰那個似乎百無聊賴的傢伙。
囚犯的手腳被鐐銬牢牢地鎖住,他抬頭看著熟悉的面孔,道:“你不在前線,來這裡幹嘛?”
顏良放下酒罈子,道:“看下熟人啊。”他把塞子拔掉,酒香怡人。他舉起酒罈直接高舉倒進嘴裡,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酒水滑過脖頸,溼了皮甲。
他喝完後,一擦嘴角,把酒罈子放在在了文丑身前。文丑一隻手搭在壇口,道:“這是好酒。”言罷舉起來就喝,溼透了薄衣。
他放下酒罈子,“嘖”的一聲,道:“外面什麼情況了。這裡當差的口風也太緊了,把我當不存在的。”
“袁紹被曹操擊敗了。”顏良說著坐下。
文丑臉容一緊,道:“死了?”
顏良點點頭。文丑仰天嘆息,似乎自己的理想一下子被擊得粉碎。片刻才道:“袁家是要完了啊。”
顏良深深地吸了一口道:“袁譚殺了袁尚。”
文丑臉容鐵青,似乎要叫了出來,猛然道:“混蛋小兒!竟然幹出這等事情!”
“袁譚主力軍三十萬在濮陽城固守,卻被大將軍攻破,十六萬人投降。”
“啊!”
文丑忍不住叫出了聲,似乎不敢相信所聽到的一切。他道:“十六萬人?”
顏良點了點頭。
文丑哀聲道:“主帥亡,兩個好兒子相殺。已經丟了人心了。”
“大將軍發明一種東西,很可怕,把城牆都打爛了,守城的人看得毫無士氣。”
“什麼東西?”
顏良平靜地看著他道:“你出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文丑重重地往後靠了靠,道:“你想說你的決定是對的?”
“我沒有這個意思,但是大將軍必然將吞下冀州、幽州。”
文丑咧開了嘴,驚訝地問道:“幷州呢?”
顏良搖了搖頭道:“已經被攻下了。”他起身道:“袁紹已亡,袁家破敗。你已經沒有繼續執意下去的任何想法了吧?把身為武將的命運寄託在袁譚身上,簡直就是個笑話。大將軍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能夠感受到。”
文丑點頭輕嘆道:“一個可怕的男人啊。”他站了起來,鐐銬發出了撞擊聲,迴盪在牢房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