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統被黑衣刺客纏住,心中十分難耐。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月光微弱,但在刀光劍影之中,人與人的廝殺都是電光火石間決定的。典韋的身上已經有七處傷口。
“可惡!”
龐統瘋了似的猛地撲入敵人的劍陣中,那黑衣人也是沒有料到他會主動撲來,一劍刺穿了他的右胸,但他的腦袋隨即被七星劍斬得與身分離。龐統滿頭是汗,緊咬牙關,想也不想的把敵劍拔了出來。朝著那三名刺客,大聲道:“有種的和我來鬥!”便是朝著那其中一人撲了過去。
那黑衣刺客轉身時,龐統逼近。這刺客不慌不忙地躲往一旁,將兩個戰鬥分化開來。他獨自應付龐統,一劍刺去,逼迫龐統後退至窗邊的位置,又是亂掃一陣,龐統身體靠在窗緣無路可走。
“小賊!”
龐統一劍掃過去,敵人訝異不已。但是刺客的劍都已經準確的掃過去,他不想放棄這個機會。所以,龐統的左肩割破濺血,但刺客左胸中劍,心臟洞穿,斃命當場。龐統一腳將他踹開。此時典韋全身血流不止,力氣越來越使不出來,那女人攻勢不減反增。典韋手背濺血,王劍脫手而出,一名刺客近身,他猛地一拳將他面門擊碎,整個人往後拋跌。那女刺客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劍刺去,不過典韋卻是故意讓他刺中了右臂,左拳擊打在女子的右胸上。
這女人終於悶哼一聲往後倒退數步,差點要坐下去。就在此時,女子忍著劇痛,拿出一顆藥丸似的東西。但由於身後龐統一劍刺來,她本來要舉起的動作猛地便成了收身往左挪,豈料右胸處拉扯的劇痛使得右臂發麻,手中丸子落地。
輕輕的“嘭”的一聲,煙霧瀰漫,龐統和這個女人都咳嗽不斷。兩人竟然靜靜地躺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搞什麼啊……”
龐統輕聲叫道。他發覺身體完全沒有力氣。就在此時典韋避開了煙霧躲到了二樓。
“你這女人,搞什麼搞。”
他埋怨道。不過樓下似乎有人聽到了上面的聲音,已經開始議論。然後一簇兵士開始走到二樓。典韋連忙走到三樓。那些兵士到了二樓後根本不敢上三樓。就那麼傻傻的等著,聽著。
“什麼味道啊?”
他們中有人這麼說到。然後有人揣測:“血腥味。不,有點刺鼻的花粉味。”
就在他們議論間,那煙霧也已經淡了很多,隨窗外來風而散。典韋抱起了龐統,龐統感到了身上的溼潤是從典韋的滿身的血而來的,心悸不已。他道:“天熊,把那女人帶上……若你帶不動就算了。”
典韋一聲不響,直接過去,將那危險的女刺客都抱了起來。豈料那女人終於透著口罩說了一句:“放開我。”樓下有人聽到了。可是那些人難耐啊,有人在想,會否是袁大人回來了,在折磨哪個女人。這些人想著想著露出了邪惡的笑容。而典韋卻是抱著兩人翻窗到了外面的露臺上。
他深吸了口氣,看了看下面的空間,兵士很少,黑暗中可以走的路很多,可是怎麼下去呢。就在他難耐間,龐統道:“給我把這個女人打暈。”女刺客心中一驚,欲要喊出聲。但典韋手快,把她扔在地上,她身體一痛,面朝地,後頸被重重地打了一下,昏迷過去。龐統又說了幾句話,典韋心領神會。他又回到了屋內,抱著兩人大模大樣的走到了二樓。二樓上本來懶懶散散的,還想聽侍女哀嚎聲計程車兵馬上警覺了起來。黑暗中,典韋高大的身影如同鬼魅。有人顫聲道:“誰?”
典韋道:“我乃袁大人使者。袁大人讓我和曹操的使者在此處等他回來。可遲遲不來,豈料有孫權的刺客入屋刺殺。該本是要殺袁大人的,弄得我們倒黴。上面的屍體你們趕緊去處理一下。”
但是這些士兵中也有警惕心比較強的人,一副不肯讓他走的姿態。隨即龐統便道:“我乃曹大人使者蔣歡,不信可以看我腰牌。快,在我腰上。”
一膽大計程車兵聞著濃重的血腥味走過去,摸到了龐統身上的腰牌,黑夜中,他看得不通透,但對於袁術的令牌還是比較熟悉的,他失聲道:“對不住啊!果然是袁大人的令牌。”其他人聽得後馬上退開來。典韋便帶著兩人離去。到了一樓後也是暢通無阻。雖然滿身是血讓人十分可疑,可他有袁術令牌,且一臉不懼,大搖大擺,連正門的守衛都讓他出去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孫權領兵而來,人心惶惶之中,誰又能管這似乎看來雞毛蒜皮的事情。
黑夜下,街道上沒有任何人。就連打更的人聽聞那江東人殺了過來,都躲進了屋裡。典韋來到一處兩層的建築後面,開啟窗戶,把兩人搬了進去。而後關上了窗戶,他點起了燈來。火燭中,龐統和典韋都是喘息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