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肅譏笑道:“若你看得重義父這事,也不會反了丁原,別遮遮掩掩了,大家都是為了榮華富貴。”
呂布心想:“我早知道你是李儒的人了,今天怎麼會是來找我謀董卓呢,定是來試我,然後要我死無葬身之地。好你個李儒,虧了士元讓我小心你們。”他答道:“容我想想。”
李肅一笑,起身道:“那便等你佳音,我不可久留。”轉身要走,被呂布手刀砸中後腦,昏倒在地。呂布把李肅捆了個結實,用綢緞塞住嘴巴。他一隻手就把他給提了起來,往那董卓的大屋走去,不一會就到了,門衛見狀驚訝不已,呂布大聲道:“孩兒來見義父。”門衛還沒通報,他的聲音就已經傳了進去。董卓聞聲道:“進來。”守衛把門開啟,跟著呂布進去,只見董卓正在床榻上吃水果,一側的被窩裡有個女子睡著。董卓見呂布提著李肅,把手中的梨一扔,坐了起來,道:“奉先怎麼了?”
呂布兩側是兩個持械的守衛,他左右看了下,又看了看董卓。董卓知道他的意思,忙把兩人命退。守衛退出門外,把門關上,但是裡面還有兩個守衛對著門站著,此二人定是心腹中的心腹。
呂布將李肅往地上一扔,道:“此孽障竟然教唆我反義父,且說是李儒大人命他來的,我一聽怒上心頭,馬上捆了過來。”
董卓大怒不已,道:“把他給我弄醒!”
呂布忙把李肅口中物取掉,然後又從一側拿了壇酒,猛地澆在了李肅腦袋上。李肅睜了睜眼,酒水都滲了進去,辣的眼睛都睜不開,忙道:“奉先何要如此!”他還以為在呂布的房中。
呂布道:“李儒、華雄兩位大人為何要我一同起事?豈不知我是董大人的義子。”
李儒大聲道:“這不都是為了大家的榮華富貴嗎?奉先勿怒啊,我也是一番好意……”
董卓闊步而去,沉聲道:“你們這幾個賊子!”
李儒一聽,知沒悶著呂布,反而弄巧成拙,忙道:“太師聽我說,此是李儒大人為了試試奉先罷了,並非真要謀害你,也都是為了太師好啊!”
董卓已經拔了守衛的佩刀,道:“賊子,還敢騙我!”猛地一刀斬了下去,鮮血橫飛。呂布怒道:“這幫子白眼狼,不識義父之恩,竟然還敢有謀害之心,實在氣死我了!”
董卓怒氣滿腹,道:“奉先不要聲張,我要那些小人好看。”呂布表面嚴肅點了點頭,內心裡快活的沒話說。
次日,董卓升堂,文武官員列於兩旁。董卓對所有人笑道:“各位在我董某手下乾的還自在不?”
所有人面面相覷,不知他是什麼意思。他臉孔一板,把雙手一拍,只見門外站滿了持劍甲士。呂布身穿戰甲、手持畫戟步入堂內,將李肅頭顱一扔在地,眾人大驚失色,特別是李儒已經雙腿發軟。
董卓大怒道:“好你們兩個賊子,竟然敢謀害老夫。”雖是看著前面說的,但他的心裡正是盯準了華雄和李儒。李儒察覺異樣忙下拜道:“下官只是想讓李肅試一試呂布,毫無謀害之心。我等赤膽忠心啊,請大人明察。”
董卓起身,指著李儒大喝道:“人贓並獲,李肅早已供認!你還敢強辯!”一邊從身邊的近衛那裡拔出長劍。
李肅被嚇得全身發抖,沒事都變有事了。此時,華雄在董卓一側,手持長戟,他怒道:“好你個李儒,竟敢反太師。”言罷,竟然朝著董卓跨了兩步,董卓剛察覺,那長戟已經刺破了他的喉嚨。華雄一揮長戟,董卓一命嗚呼,倒在血泊中。堂下人無不駭然,外面的甲士全部衝了進來,把四周幾乎站滿了。
華雄大聲道:“我等跟他多日,他竟敢謀害我和李儒。幸得他身邊守衛也是我的人,哼!”一戟指著呂布道:“呂奉先,你好生奸險!”呂布心知事情敗露,提戟一掃,周圍兩個剛要近身的兵士血流倒地,他快步殺了出去。華雄在堂內大聲到:“給我擒住他!”
豈料呂布也早有準備,大聲道:“董太師人馬,殺他逆賊華雄!”原來董卓不知自己的近衛都是華雄平日安插的人,但從外面調集的一些將官兵士都是聽令於他。為了這日要殺華雄和李儒,董卓調集了近衛和外部兵馬伏於府內,此刻兩方激鬥開來。喊打喊殺,一時間都搞不清是敵是友,呂布乘機殺出了府衙,赤兔在門外,上馬疾馳而走,府內完全浸沒了兵器交擊聲中。
呂布朝著東面飛奔了一陣,進入了王允的府邸,門口守衛及裡面的從人搞不懂什麼情況,只見他提著染血的畫戟縱馬而入,各個驚慌失措。他衝到了大堂裡,此時王允正對貂蟬在說些什麼。呂布大聲道:“美人跟我走!董卓已除,華雄造反!”
王允聽得又喜又驚,貂蟬更是不知所措。只見王允忙把貂蟬拉了過去,貂蟬半推半就的伸出了小手,呂布一把將她抱到了身後,對王允道:“大人見機行事!”
言罷,便縱馬出府,又一路往東跑了許久,此時城門已經關上。呂布到達門口,將董卓令牌高舉,士兵雖有疑慮,但還是把門給開了,他便和貂蟬逃出了長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