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程祁原以為又是自己唱獨角戲呢，沒想到，卻聽到秦芷開口應承了，倒不由愣了一下。
“真的啊，你也覺得可行，是吧？”
秦芷看了他一眼，眼神意味深長。
“能不能開，就看你能不能抱上大腿了。”
“哈？”
程祁一愣，反應過來，秦芷是指長平郡主呢！他不由垮下臉來。
“不是吧，這種以色侍人的事，向來不是我的風格。”
“以色侍人？你想多了吧。”
秦芷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張口就來，哪像平常那麼話少。
程祁張口想要反駁，想了想，又洩了氣。
“也是啊，她那麼一個小女子，真要找姘頭，好像也不太現實哈，等到她到了狼似虎的年紀，我估計也是年老色衰，不值錢了。”
這回輪到秦芷啞口無言了。
她真是服了，程祁這人，臉皮太厚了，什麼虎狼之詞都敢往外說，還是算了，要鬥嘴，自己真不是對手。
“咱也不用擔心，你看她對那個老媽媽態度，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肯定不敢肆意妄為，咱們到了京城，不行就自立門戶吧，我身上的盤纏湊一湊，盤一家店也不成問題……”
就算秦芷不準備搭話，也絲毫不影響程祁自說自話，一轉眼的功夫，已經在暢想未來的路上一去不回頭了，甚至於連店名叫什麼都想好了。
秦芷乾脆閉上了眼睛養起了神。
程祁說了一通，卻沒有得到回應，扭頭一看，卻見秦芷閉著眼睛，斜倚在車壁上，似乎是已經睡著了，他不由一怔。
“就麼睡了？怎麼這麼心大呢？”
他喃喃低語道，動作卻輕緩下來，開始專注地駕著車，沒有再絮絮叨叨，甚至於還帶了韁繩，控制著讓馬走得更慢一點。
秦芷閉著眼睛養了下神，恍惚間卻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末世，一頭頭變異獸衝了過來，她極力拼殺，那些變異獸卻像是洪水一樣，怎麼殺也殺不完，她越殺越煩躁，猛然間醒了過來，才發現，自己居然睡了過去？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在別人面前睡著，這對於她幾乎是不可想像的事。
長年戰鬥的經歷，讓她幾乎無法安靜地入睡，甚至於在空間裡她睡得也不是那麼踏實，可剛剛她卻是實實在在地睡了過去？還是在程祁這個人精面前？
是太累了吧？
秦芷看著程祁的背影，心情有些許的微妙。
這傢伙，多數時候讓人心煩，但有時候，好像也有點靠譜？
或許是察覺到秦芷的動靜，程祁忽然回過頭來，“你睡醒了？”
“……”
“你說，這位郡主一會兒是要管我們的飯吧？”
程祁習慣了她經常性的沉默，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我說路天和那小子也算有眼力勁兒哈，還知道多爭取一點吃的，也沒白費你收留他一場。”
“離京城還有多遠？”
秦芷忽然冒出一句話來。
程祁一愣，想了想，說道：“沒幾天的路了吧，好像再走不遠就是去京城和永慄府的分岔路口了，我們確定是上京城去了吧？”
“嗯。”
其實去哪裡，秦芷並不是很在意，之前只是不想就那麼遂程祁的願，才隨口說的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