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西施你說了這些,否則還真可能出事。過幾日我帶著呂文福通元的書信去見李韶,要他試探呂文福,看看呂文德是否知道此事。若是知道,對此事又是什麼態度。”石斌說道。
為了不讓旁人看出端倪,石斌過了四天,到亥時四刻石斌才帶著呂文福通元的證據去了李府。
看見署名為‘金福’的人寫下的幾封與元人談生意的書信,李韶氣得喘著粗氣。宋末走私猖獗,就連李韶本人也參加走私,但從不會將精鐵和鹽這樣的戰略物資賣給元人。
“怎麼樣?李大人。我沒有騙你吧。這上面雖然署名為‘金福’但是你可以看看這日期和筆跡。”
“我相信你石大人。大人想要我做什麼?請說吧。”
“簡單,我只要你幫我探探呂文福的虛實就好。我要弄清楚呂文德是否知道此事,若是知道,他對此事的態度如何。是支援,還是反對,亦或者是視而不見。”
“請放心,不出三日,下官便
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只請大人信守諾言,對那些迷途知返的官員寬厚對待。”
“放心,我會信守承諾。也請李大人放心,我不會讓呂文德和呂文福懷疑到你頭上。呂文福之所以暴露,是因為理宗露餡,而非你李大人告密。”
原本擔心自己被呂家兄弟記恨會朝不保夕,如今石斌做出這樣的承諾,讓李韶又放心不少。於是立刻表示會全力打探呂文福和呂文德的態度。
三日後,李韶以送公文為名去了石斌的辦公室。
“李大人,你此時來幹什麼?”石斌有些意外。
“石大人,事情不妙。”
“不妙,什麼不妙?請說詳細點。”
“呂文福對你是恨之入骨,他說話時那神態絕對要與你不死不休。據呂文福說呂文德的態度很曖昧,既想參與又不想參與。故而將呂文福派來當個探路先鋒。”李韶很緊張的說道。
“還真是老謀深算!”石斌冷笑道,“若是你們將我扳倒,他呂文德在江南兩路舉兵勤王就是大功一件。若是露餡失敗了,他呂文德知道我礙於他的面子不會殺呂文福,最多將其貶職為民。這樣他不過傷了點皮毛而已,並未動其筋骨。江南兩路還是他呂文德的。”
“多謝了,李大人。”石斌接著很認真的說道,“辦完此事,石某定當厚報!呂文福參與此事會在另一個食盒之中被發現,請勿憂慮。”
說完這些,李韶不敢多做停留立馬離開石斌的辦公室。而石斌則再無心思辦公,與許風商量起應對辦法來。
“大人,這呂文德看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大宋如今風雨飄搖,他不幫你就罷了,反而放任呂文福來害你,他則在一旁隔岸觀火,真是一無恥小人!”
“確實是一無恥小人,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是將他兄弟二人都殺了還是隻殺呂文福留呂文德一條命,再或者是二人都不殺全都貶官為民、充軍發配?”
“大人,卑職的意思是都殺了!要做就做乾淨,最多也就是不牽連家人。殺了呂文福,呂文德豈能罷休?定然會想盡辦法報復。即使將二人貶官為民,他們在軍中影響不小,振臂一呼定然會產生不小的麻煩。朝局不穩對大人不利。”
雖然不想殺呂文德,但是許風的分析十分正確。所以最後決定將呂文福和呂文德都殺了。
“我打算先將這些寫了血書的傢伙一併抓起來,然後一個個審問。同時將呂文福被抓的訊息告訴呂文德,誘他進京見我。你看如何?”
“大人此計甚妙,最好讓呂文福寫一封信給呂文德,強調如果呂文德不來他就一定會被處死。”許風說道。
“好,就這麼辦。”
不久,石斌在‘無意之中’從理宗的御書房裡找到了幾張血書,足足三十餘人,上面就有呂文福的名字。隨即,這些人便都被抓了起來關進天牢之中。罪名是‘蠱惑皇帝殘殺重臣’。
其中居然沒有趙葵的名字,這讓石斌非常意外。無論為何沒有趙葵的名字,石斌都感嘆果然是老謀深算,輕易不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