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這是許風好心的提醒,石斌當然要留意。的確,他石斌並未在理宗心中有如此高地位,那理宗為何如此執著呢?
“言之有理,不過他已經連續邀請了兩個月,早已滿城皆知。我如今身體也好了,若是再不赴宴就要遭人詬病,恐怕不好。”石斌一臉愁容的說道。
好像的確是避無可避了,許風只得說道:“大人恐怕真是得進宮陪理宗吃一頓飯了,只是得保證安全。”
“保證安全?進了皇宮就全是大內侍衛,可不會聽我的。”
“找董公公幫忙如何?”許風問道。
“董宋臣?在打謝方叔之前他會肯幫我,如今對我恐怕是避之不及,他不會幫我的。”石斌很肯定的說道。
但是不弄清楚理宗為何如此執著石斌絕不會進宮,所以事情變得左右為難了。
想了想,石斌發現自己一直忽視了一人身為首相的趙葵。趙葵雖然與自己關係一般,但是個主戰派,在這點上二人是一致的。石斌相信只要自己不反叛,他肯定會幫自己。所以石斌想通了這點之後便立刻去了趙府。
到了趙府,門房遠遠的看見石斌便立刻關門,但放了一個酒罈在門口。
放酒罈在門口什麼意思?石斌不解,於是便不管門房的無禮,先走到罈子邊看了起來。只見其中沒有其它東西,就是一隻不斷遊動的可愛小烏龜。
“甕中捉鱉?”石斌冷笑著說道。心中此時對趙葵還有了幾分感激,雖然不幫自己但是還是提醒自己,算是有情義。
“大人,看來這皇宮你是絕對不能進去了。”許風一臉緊張的說道。
卻見石斌突然放鬆下來道:“許風,這宮我恰恰要進去,而且還得大張旗鼓的進去才對。”
大張旗鼓?許風明白了些意思。若是弄得眾人皆知石斌進了宮,理宗便不好下手。畢竟石斌只是抽了謝方叔兩記耳光,並未對理宗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何況石斌剛剛才立了大功,即使他有些驕縱,理宗都不該因此抓石斌。
“大人覺得怎麼才算大張旗鼓?”
“簡單,命趙剛四處散播理宗即將宴請我訊息,要弄得滿城皆知,而且要說成是封賞我。”石斌狡猾的笑了笑。
石斌這麼一說許風立刻明白了過來。不論理宗是不是想抓石斌,只要有了這些散播出去的流言和剛剛立下的大功,石斌即使進了宮也不會有危險了。
弄清楚理宗執著的是想囚禁他,自己又找出了應對之法後,石斌便放心的進了宮。
一進宮石斌就感覺到了壓抑的氣氛,雖然沒有殺氣但是讓人很不爽。趙葵的提示沒錯,理宗看來是真想囚禁他。
出來接石斌的董宋臣雖然掩飾得很好,但是明顯不自然,完全不是之前的樣子,眼神一直在閃躲。
“董公公,謝方叔那老匹夫是不是又向皇上進了什麼讒言,比如貶謫或者囚禁我?”石斌意味深長的笑道。
“石大人你這說的什麼話,皇上如果要貶謫或者囚禁你怎麼還會一直邀你陪他進餐?”董宋臣臉色擠出些笑容說道。
“看來我誤會了,我得好好的跟皇上道歉,為我的魯莽道歉。城中一些百姓還以為我是接受皇上的封賞,都敲鑼打鼓起來,石某真是汗顏。”石斌容易出汗,說著說著還真就‘汗顏’了。
很快便到了餐廳,理宗見了石斌果然沒有什麼不對勁,只是冷冷的。二人很呆板的行禮免禮之後便開始一起用餐。
石斌的第一句話就是:“皇上,微臣為之前在書房中的無禮感到羞愧,請皇上原諒。”
“石愛卿,朕很器重你相信你也知道,只是你這麼實在是太過了。”
“是的,微臣做得有些過了。”石斌很‘慚愧’的說道。
“不是有些過了,而是太過了。”理宗重重的說道。幾乎是咬著牙將‘太’字唸了出來。
為了理宗舒服點,自己的危險係數再降低點,石斌也表示是做得‘太’過。
“石愛卿,你認為朕這個皇帝當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