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確實是死罪。但是,葉天都不相信這個年輕人就到此了。
果不其然!
“哈哈哈,你們是高高在上習慣了麼?這麼著急就想定罪了。我當初贈送長城一萬臺軍用手晶,除了為求一個忘憂谷求醫的資格,更多的是真心想幫助長城,想讓我中土最後的脊樑能少死幾個。你們用的時候就沒想過軍用手晶的好?你們因此而大捷的時候就沒有念過我們研發人員的好?你們可以瞬息將訊息傳到萬里之外的時候,就沒想過,這是什麼的力量麼?”兵奇銳彷彿痛心疾首,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狡辯!絕對是狡辯。傳訊就傳訊,大捷歸大捷,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了你們私下記錄的醜事,哼,現在你可以解釋解釋之前我們看的留影是怎麼來的?說,你們手上是不是還掌握了其他的機密!說,你們是不是包藏禍心!說,你們當初的免費贈送是不是圖謀不軌!說,說,說!”紀成天接著話頭,又一次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
“呵呵,紀大人,這一切我都可以說,但是,我也想問,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手晶會記錄的秘密?”這句話已經相當於是不打自招了。
伴隨著一聲聲低沉的嘆息,紀成天卻來勁了。他興奮的快要跳起來了:“看,我就說了吧,你們果然私自記錄長城機密。哈哈,兵奇銳,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搖了搖頭,兵奇銳倔強道:“紀大人,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發現的了?我們這件事做的可是相當的機密啊。”
“哈哈,我就是經常用而已,然後就發現了。”
再次搖了搖頭,兵奇銳否決道:“這不可能,我們的專業技術我相信絕對過硬,就憑平常用是絕對不可能的。”會議室中,眾多人對兵奇銳此刻表現出來的偏執均感到好奇,而葉天都卻是眼神一亮,這小子有其他企圖!
“這”紀成天有點啞火了。這件事他哪知道始末,完全是林冼告訴自己的啊。當然,如今,他也完全明白了林先生為什麼這麼做。這聯邦通訊集團才發展幾年,就有三十億藍金幣的資產,再這麼發展下去,恐怕過幾年就又是一個大財團了。沒有人能面對這不動心,就算他是第一財團SP空間財團。
心中快速衡量了一下這個事情的風險。紀成天有點凌亂了。自己確確實實是和林先生是一夥的。可是今次的事情,恐怕難以善了了,這小子現在窮追不捨,擺明了要把背後的人拖下水才甘心,而且,整件事的關鍵不在於這小子,而在會長的態度。
眼睛稍稍撇了一眼葉天都,紀成天心中咯噔一聲。他知道今天自己要是不把事情說清楚,恐怕真的有牢獄之災了。
瑪德,死別人不死自己。三千億的資產居然就給自己一個零頭,幹!
俗話說得好:不患寡而患不均。自己拿微不足道的甜頭,卻冒著生命危險。別人端坐高位,卻享受著鉅額的好處。
太不公平了。
於是,在不斷的自我暗示下,紀成天認為出賣林冼沒有太大的風險,甚至對他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影響,這是事實不是麼?兵奇銳也自己承認了的。
“是林先生告訴我的,他手上才有你們私自記錄和洩密的最終證據。”說完,紀成天根本不顧林冼的怒目,他退到後面去了。
林冼真的有點怒其不爭啊。這傢伙,活該一輩子給人打工啊。就這水平,也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才當上議員的。呵呵,說來,當初要不是因為這紀成天好忽悠,他林冼也不會找上紀成天了。
紀成天的反水終於讓兵奇銳看到了希望。
因為,雖然自己掌握著足可以洗清自己嫌疑的證據,但手晶私自記錄這件事確實是沒向長城高層備案。而且這件事雖然是因為紀成天而被抖出來的,但真若板子打在了紀成天的身上那肯定也把長城得罪死了,至少北部長城是如此。
可若把這位背後的人給揪出來,那意義就不一樣了,因為長城也變成了受害者。只要否決了洩密這個事實,這件事情的性質就變成了商戰!尤其是,這林先生,確實是沒有安好心。
“哈哈,原來是林先生?我之前都不知道爵士財團竟然在通訊界也有佈局啊。高,實在是高。那麼,林先生能告訴我,你們是如何發現這個秘密的麼?”
林冼是真有點搞不懂這個兵奇銳了。自己明明握著他的死穴,可為什麼他一點懼怕的感覺都沒有。而且,在這裡胡扯到底是想幹什麼?難道他不知道他的自辯時間馬上就要到了麼?還是說,他就是想繞暈自己?
“哼,兵奇銳。告訴你也無妨。我們爵士財團也是控制著一家通訊集團,當然和你聯邦集團是沒法比,可是不巧的是我們有一位鍊金大師,是他在研究你們的軍用手晶的時候發現的。”林冼打算用陽謀來終止這場鬧劇了,事情拖得夠久了,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