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挽挽急忙雙手抬起護住自己的臉,這才沒有讓這汗水打在臉上,她放下手臂之後臉上滿是嫌棄和鄙夷。尹挽挽甩甩身體想讓這噁心的汗珠徹底離開自己的身體。
“身手了得,就連軍中的大多數男子都不會是你的對手。挽挽果然是挽挽,這世上也沒有幾個男子能配得上你了。”
“你這句話說得太對了,你同芸芸眾生一樣,一樣配不上!你千萬不要以為我是來偷看你練武的。”尹挽挽將自己的眼神從金重吾結實勻稱帶著男子特有的美感的身體上移開,“我來是質問你的,外頭有敵軍城內有內鬼,你卻任何一方都沒有動作,你究竟是抱了什麼心思?”
“燕如期說尹靈奇是叛徒,你說燕如期是內鬼。換做是你,你認為我該怎麼抉擇?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尹靈奇也已經死了,你們兩方的話都是死無對證了。”
“既然你這麼想的,何必還要留著我?你要是擔心我欺騙你,你大可以讓我帶著軍隊出城,我有膽子同靖義軍一決高下!”
“你的膽量我從來都不懷疑,我只不過是擔心。”
“擔心什麼?擔心我出城了沒能戰勝敵人,反而將目前的平衡給打破了?金重吾你也太
天真了,人家是來奪取城池的,你以為你不動他們也不動了麼?”
金重吾說到底也是青州城的統帥,全城的將士可是沒有人敢這麼同他說話的,只有尹挽挽。換做是別人說出這種話,金重吾會作何反應暫時不得而知,但是他面對尹挽挽卻一直都是笑眯眯的,這個時候他更是將自己靠近尹挽挽,挑了挑眉毛說道:“我唯一擔心的是......你的安危。”
尹挽挽的臉頰沒有變紅,只不過她的眼神開始跳動,有些找不到焦點來回看的樣子。“我倒是真的佩服金大人,外敵當前你還有心情調戲女子,你這行徑若是被拓戎大人知道了.......”
“若是被他知道了,他也會明白我想要成家的迫切心情的。我今年已經是二十了,換做是普通的下唐男子這會兒都應該有孩子了吧?”
“我在同你討論戰事,你滿腦子想的竟然都是這般齷齪的事兒!”
“齷齪?男歡女愛,如此自然的事兒在你的嘴裡竟然成為了齷齪的事兒?挽挽,你是在軍營裡待得太久了,你都快忘記你自己女兒家的身份了。”
“我是什麼身份用不著你來提醒,你自己是什麼身份才是你需要謹記的!燕如期帶著大軍進入城內,你竟然一點懷疑都沒有,他可是殺害我父親的人!”
“燕如期可不是空著手來的,他帶來了義父的親筆書信,義父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要同燕如期合力抵抗城外的靖義軍。挽挽,這個時候你也應該拋下成見同我們站在一起。”
“我已經後悔了。我後悔最後聽從了父親的臨終囑託,我竟然真的來到了青州來找了你,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要我同燕如期合作只要是我活著就沒可能!既然你們這些男子都打算躲在城內,那好,外頭的那些敵人我自己去對付!”
尹挽挽發起脾氣來真的是很大,一般的男子根本招架不住,看著她大踏步風風火火的走出校武場的時候沒有人敢於阻攔。金重吾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抬頭看看頭頂的驕陽熱辣的刺眼,是啊,這都已經是六月中旬了,是到了該動動筋骨的時候了。
“來人,擊鼓聚將!”
青州在金重吾的掌控下一直都處於戰備狀態,只要是他一聲令下全城的軍隊都會被調動起來,戰鬥真的不是一件難事。金重吾能有這般的信心還有一個原因,這便是在青州城內的糧食,這些都是梁朝儲備的糧食,足足能夠全軍吃上一年了,有了軍糧,這戰可就不怕開打了。
“小拓,挽挽畢竟是女子,做事總是遠不如大人的。之前在連州城就是因為她的仁慈和拖延才給了梁軍機會,這才最後導致連州城易主。如今啊,這一幕又要重演了,大人可得提防啊。”
沒等孫錦程說完,一個響亮的巴掌已經甩在了他的臉上,他瞪著驚恐的雙眼不解的看著金重吾,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這個統帥。
“這一巴掌是告訴你,挽挽是由不得你這種人在背後隨意議論的!還有,關於戰事我說了算,你少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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