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鳴和謝鍾奇一行抵達白家的時候,這裡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什麼白玉殿白玉樓白玉谷,都找不回原來模樣。
大地一片黑炭,空氣中瀰漫著焦味。
旱魃後裔盤坐在天空上,雙眼迷茫地看著四方城市。
到處是喊叫聲,到處是車子鳴笛聲。
前者她習以為常,後者卻很陌生。
包括遠方天空,頭頂一片三葉草的詭異東西,發著咔咔咔地響聲在飛行。
而令她驚異的是,那裡面居然坐著人。
沒有絲毫修為的人。
這簡直荒唐。
什麼時候地上的螻蟻,也能飛上天空了?
她皺了皺眉,突然隨手一掃,一團火焰朝不遠處的直升機噴了過去。
直升機中,正端著攝像機對這個如神似魔的女人大拍特拍的王牌記者,頓時臉色驟變,驚恐叫喚了起來。
可惜,直升機還來不及轉頭,就被那團火焰裹挾著撞入了一棟大樓。
爆炸聲後,一片火海。
無人不驚恐。
包括在緊急疏通渠道,讓群眾離開的軍隊和警隊,看到這一幕也不禁冷汗溼透衣裳。
“呼……”
徐一鳴和謝鍾奇他們,此時心裡都很緊張,大口呼吸著,讓自己儘量不去顫抖。
“你們在這兒待著、我去跟她交涉。”
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徐一鳴便朝謝鍾奇他們道。
“千萬要小心啊!”
謝鍾奇和楊玉嬋鄭重道。
“明白。”
徐一鳴衝他們笑了笑,回過頭後,臉色恢復了凝重,一步一步踏著虛空,朝那旱魃後裔走了過去。
旱魃後裔老早就注意到了他,見他走來,不免皺了皺眉,一團火焰在掌中跳躍,帶著警告。
徐一鳴當即止步,隔著約莫有百米距離,雖然仍舊炙熱難熬,但比先前,沒有修為護體而要超近距離面對她好得多。
“你、你好,貴姓?”
徐一鳴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隔著老遠問道。
旱魃女神鳥都沒鳥他,目光眺望著遠方。
他尷尬地撓了撓頭,自我介紹道:
“我叫徐一鳴,聽說,你是傳說中旱神女魃的後裔,久仰久仰!”
邊說著,還邊拱了拱手,臉上滿是巴結。
可惜,對方外表很熱,內心卻很高冷,依舊沒有理他。
這就讓徐一鳴很尷尬了。
站在原地,半天不知再如何開口,卻突然注意到旱魃後裔的目光一直盯著城市,當下心裡靈機一動,道:
“那個,旱大姐啊,是不是覺得,現在的城市很漂亮呀?”
旱魃後裔終於扭頭看向了他,眉頭微皺著,不知是嫌他屁話多,還是對那個旱大姐的稱呼不滿。
不過管她呢?能注意到自己,就是好事。